南非絕不說話,只靜靜地等著君枳的下文。
“你覺得,隱宗或者唐門,你可以對付哪一個?”君枳抬眼,音色慵懶。
聞言,南非絕的臉色終於變得凝重:“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現在不僅僅是隱宗盯著她,就連唐門也開始蠢蠢欲動了。”君枳的語氣很淡,“你如果無法護她周全,就讓我將她帶走,你,不適合她。”
“她和唐門原是有一紙婚約,何談盯上。”隱宗的事情,他多多少少知道一點,也知道那些人和隱宗脫不了干係,但是他也實在沒想到,和唐門能有什麼關係。
“呵……”君枳卻是冷笑,眼底逐漸浮現出寒意。
那一紙婚約,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倒是便宜了他。
他們或許可以放下,但是她卻不能,她本來就是小心眼的人,一直都是。
見君枳的態度,南非絕也猜出來了,這人和唐門的積怨應該很深。
“戰王。”君枳忽然開口,“我希望,我今天可以帶她走,而不是留在你身邊,生死不定。”
“你當真覺得我護不住她?”南非絕的唇角泛起一抹冷笑。
“唐門和隱宗若是聯手,你覺得你有機會嗎?”君枳也是絲毫不掩飾對南非絕的嫌棄,“戰王,我這個人不喜歡廢話。”
“你可以把紅紗留下來。”這是南非絕最後的讓步了。
君枳的眉眼漸冷,但是最後還是忍了下來,舒了一口氣:“但願你不會讓我失望。”
“不會。”南非絕的語氣冷淡。
“紅紗的身份特殊,我不希望她出現任何意外。”君枳繼續道,“防著她,切記別讓她接觸毒物,不然後果,或許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南非絕的眼眸微眯。
毒物。
他的府中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君枳的唇角悄然勾起一抹弧度,清清冷冷地開口:“她不接觸毒物就已經難以控制了,若是再接觸,你控制不住她的。”
“我記下了。”南非絕點頭,也沒有當成玩笑話,他可以聽出君枳言語間的認真。
“有事直接去慕府就好。”君枳垂眸,“我暫時會在那裡住下來。”
“好。”南非絕也不意外,這人本就詭異,“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言罷,轉身準備離開。
君枳卻是靠著身後的牆笑了笑,隨意道:“聽說你在大張旗鼓的尋找唐夫人的下落啊。”
一句玩笑話,成功讓南非絕的腳步停了下來,然後就看見南非絕難得不冷靜,大步衝了回來:“你知道什麼?”
“唐夫人早就死了。”君枳的神色很淡,眼眸微張,很是隨意,“你再找,不過也是找到一方墳墓而已,又是何必呢?”
“你這是什麼意思。”南非絕皺眉。
“不然你以為,唐華浩每年出門一月,是去做什麼了?”君枳一語點醒夢中人。
南非絕恍然。
唐華浩會在一個時間段出去,而且一去就是一月。
一年一次,從未間斷過。
難不成就是去看唐夫人?
但是為何不曾告訴過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