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慕清歡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君枳的眼睛，“這裡是我家，你擅闖暫且不論，你現在還拿著匕首抵著我爹爹的脖子，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

君枳訝異於慕清歡竟然還有勇氣說出這番話，看了一眼倒下去的昌月蓮，唇角掀起一抹嘲諷的弧度，這做孃的這麼沒用，這女兒倒是生的挺好的啊。

“清歡是無辜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有什麼怨氣，你衝著我來，不要牽連到其他人。”慕行蹙眉，將責任盡數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君枳冷笑，冰冷的匕首泛著寒光，剎那間就已經割破了慕行的脖子，滲出了一些血跡：“你好大的面子啊，慕行，我給過你機會。”

“我知你有氣，所以你今日要對我動手，我無話可說，但是她們母女是無辜的，留她們在身邊是我的意願。”慕行繼續道。

君枳冷哼，隨手將匕首收了起來，冷眼看著這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後退了一步：“慕行，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到你這些年做的好事。”

“你要知道，我可以一件一件告訴你聽。”慕行看著君枳，“至於她，是我親手逐出府的，你可以報復我，但是你若是敢動我的女兒，我會和你同歸於盡。”

我的女兒，這四個字，怎麼聽起來，就這麼刺耳呢。

君枳的眸色暗了一瞬，抬頭，面紗下的面容滿是猙獰和嘲諷：“你有這個資格嗎？”

慕行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君枳這一句話說的沒錯，他有什麼資格和她鬥，他根本都不是，對，好像失去了那個人，他什麼都不是了。

“我是沒有資格，但是唐門有。”慕行忽然笑了，盯著君枳的眼睛，“你若是真的把我逼急了，我就敢直接和唐門聯手。”

“很好。”君枳不怒反笑，後退了幾步，“慕行，你最好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這兩個女人我可以不動，但是這些年你乾的那些事情，我會一樁樁一件件查清楚，然後一筆一筆，和你算清楚。”

君枳走了，慕行舒了一口氣，直接軟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暈倒的昌月蓮：“把她扶回去休息，然後來書房找我。”

說罷，先一步走了。

慕清歡根本來不及多問，便只好先將昌月蓮扶過去休息，之後便去了書房，一路上滿是疑惑，今日慕行和君枳之間的對話，讓慕清歡一頭霧水的，唯一知道的是，兩個人應該是認識的。

“爹爹？”慕清歡在外面喊了一聲，然後推門走了進去，將門關上。

慕行坐在椅子上，似乎是蒼老了很多。

“清歡。”慕行的聲音有些無力，“我給你的吊墜還留著嗎？”

“我一直都貼著收著，爹爹，今日那女人……”

“清歡，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主動去招惹她，還有你姐姐，儘量避開走，別再去招惹了，另外今日之事，就當做沒有發生過，至於府內的人，爹爹會處理的。”慕行很是無力，“若是爹爹不在了，拿著吊墜去唐門，那裡可以護你一世無憂。”

慕清歡震驚，下意識的握緊了脖子上的掛墜，看著這個仿若已經遲暮的父親，心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