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玖顏猛地站了起來：“我去一趟慕府，不許跟過來。”

隨後，便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慕府門口，慕玖顏直接闖了進去。

正好還是幾個人都在場。

慕行，昌月蓮，慕清歡，君枳，還有一直乖巧地站在君枳身後的紅紗。

“顏姐姐，你怎麼來了？”紅紗驚詫，過去，自然的挽住了慕玖顏的胳膊。

慕行在看到慕玖顏的時候，幾不可聞的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了。

“南憶，是誰。”慕玖顏直截了當的發文。

慕行的面色一僵，只看了一眼慕玖顏，沒有說話。

“誰跟你說的？”君枳似乎還要冷靜一點。

而君枳的回答，也給了慕玖顏最好的答案。

原來，這個人是真的存在的。

“對不起……”這是慕玖顏唯一想對慕行說的話。

原來，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恨錯了人。

慕行，對她已經足夠仁慈了啊……

慕行看著慕玖顏，微微蹙眉，薄唇親啟，說出來的話，卻足夠傷人：“若是覺得抱歉，就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有多遠，滾多遠。”

這一次，君枳沒有說話。

紅紗也低了腦袋。

她們其實都沒有資格為慕玖顏開脫。

慕行失去的，不僅僅是自己愛的人，還有自己的孩子，那個尚未出生的孩子。

“你等我做完了所有的事情吧。”慕玖顏忽然抬頭，“若你要我死，我絕不反抗。”

君枳拿著茶盞的手一抖，裡面的熱水也灑了出來，落在她的面板上，茶水不是很燙，但是卻讓君枳白皙的肌膚有點發紅。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君枳終於開口了，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桌上，“我們費盡心思要你活著，你現在這麼輕描淡寫的一句，就可以帶過去了？”

慕行也是收斂了臉上的震驚和錯愕。

“真不愧是母女，說出來的話都是一樣的。”慕行冷笑，當年她也說過這樣一句話。

他現在是真的累了，有一個慕清歡就夠了。

“慕行。”君枳看向慕行，繼而將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的慕清歡，唇角含笑，神色莫測，“其實，這兩個人挺像的，尤其是那張臉。”

慕行的手悄然握緊。

“我對你的愧疚來源於她們，你若是不知好歹，那我也沒必要手軟，當年的那些個事情，我就不信沒有你的手筆。”君枳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慕清歡，面紗下，唇角的笑容愈發的深了。

“既然已說了斷絕關係，那她以後的生死，就和我無關！”慕行也不想繼續計較什麼了，也沒有什麼可以計較的。

“南憶，那是誰？”

慕清歡十分突兀的插口。

“是你啊。”君枳笑了，眉眼也染上了點點笑意，當時沒有發現，但是仔細回想的時候，不難發現，這兩個人的眉眼的確是有幾分相似的。

也難怪慕行這麼寶貝這個女兒了。

是上輩子的恩怨留到了現在？

君枳可不相信鬼神之說，會去相信那子虛烏有的輪迴之言。

面容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只是沒有機會見到而已，而她只不過運氣好，碰到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