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南非絕沒有攔著兩個人，反而是牽著南瓜跟了上去。

慕玖顏的腳步停了下來，回頭：“跟著我們做什麼？”

“你不願留在歸夜天，只能我跟你一起走了。”南非絕說道。

慕玖顏頭疼，說道：“我應該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吧？”

“你不喜歡我，是你的事，我想跟著你，這是我的事，我們互不相干。”南非絕說出來的話，卻讓人無法反駁。

的確，你不喜歡人家，但是也不能妨礙，人家喜歡你。

青祀睨了一眼南非絕，伸手抓著慕玖顏，縱身離開，潛則是留下來，攔住了南非絕，很久之後，這才跟著一起離開。

青祀帶著慕玖顏出了歸夜天，回去了隱宗。

路上，慕玖顏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青祀，大步上前：“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這麼沒有防備心，被人帶走了，還需要我去找你，如果今天不是被他們帶走的，你準備如何？”青祀的聲音略顯清冷，“你還太弱了。”

“抱歉。”慕玖顏垂眸，“我有在努力。”

“努力沒用，你要讓我看到結果。”青祀的眉眼微冷，掃過了身邊的慕玖顏，“你和你孃親，實在是相差甚遠。”

青祀也想不到，她那樣一個人，怎麼會將自己的女兒護成這般模樣，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她應該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在養育你的時候，不應該放任你成長。”青祀繼續道，“她應該教導你，而不是讓你，變成這般無用。”

“當年孃親的願望大概是希望我遠離隱宗。”慕玖顏也能猜出當年君雲兮的心願，只可惜，自己和孃親的意願，背道而馳。

“既然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那你就必須好好走到底，如今，沒有你孃親可以幫你。”青祀的聲音很淺，“走吧，都在找你。”

“都在找我？”慕玖顏微怔。

“你失蹤三天了。”青祀說了一句，“你什麼都不知道？”

慕玖顏：“……”

她還真的不知道。

“算了，回去吧。”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誰帶你走的？”青祀又問了一句。

“程堯。”慕玖顏回了一句。

“不去盯著紅紗，盯著你做什麼？”青祀的眉心微皺。

“你都看出來了？”慕玖顏錯愕。

“紅紗以外的人都看出來了。”青祀根本沒有好氣。

慕玖顏感慨：“果然就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南非絕對你的心思，你清楚嗎？”青祀多問了一句。

“清楚。”慕玖顏點頭，“他什麼心思，我沒興趣知道，我對他沒興趣是真的。”

“那就好，如今你自己的情況，應該也清楚吧？”青祀也舒了一口氣。

她就怕慕玖顏會慢慢愛上那個叫做南非絕的男人。

“我清楚。”慕玖顏點頭，神色漠然，南非絕的事情，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清楚就好。”青祀也放心了。

至少這個女人，心其實真的，很狠。

君雲兮是對什麼事都很淡，但是這個女人的心，大概是石頭做的，足夠很，這一點，她比君雲兮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