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要去哪裡？”紅紗扭頭，看著慕行。

“去祭拜一個人。”慕行的神色複雜。

祭拜一個人？

“南憶。”青祀說出了這個名字，隨後神色怪異，上下打量著慕行，“我不知道為何雲兮就喜歡上了你，分明這麼普通，根本不值雲兮付出。”

“他只是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姐姐而已。”君枳的眉眼很淡，“在姐姐最虛弱的時候，給了她最強大的的庇護和世間最溫暖的光。”

“運氣真好。”青祀盯著慕行，冷笑，“當年如果不是雲兮，我早就應該殺了你，你這樣的男人，根本配不上雲兮。”

說完，轉身離開。

她一直很不喜歡慕行，一直都不喜歡。

尤其是在知道雲兮付出了這麼多的時候，變成了厭惡。

雲兮為了他棄了隱宗，顛覆了一個王朝，屠盡唐門之人，不惜身中劇毒，和整個天下為敵。

可是這個男人呢。

除了帶給雲兮無盡的傷害，還給她帶去了什麼。

那一些虛無縹緲的時光嗎，雲兮需要的從來都不是那一些東西。

要的不過就是這個男人的一點感情，哪怕是一點點的關心也好，可是這個男人卻總是吝嗇給這種最為廉價的東西，哪怕是一個眼神也不願意多給。

最後只是把所有的錯都歸咎在了雲兮的身上，讓雲兮愧疚了一輩子，唸了一輩子，也悔了一輩子。

如今回來，想的，唸的，竟然還是慕行。

她忘記了所有人，可是卻記得他們的孩子，也記得慕行這個人。

青祀走的很快，甚至沒有給幾個人反應的時間。

慕行苦笑，揉了揉眉心，說到底還是他的問題，他太吝嗇了，一直忽視了雲兮的付出。

其實他才是徹頭徹尾的蠢蛋。

“姐姐真的為你付出了很多，但是這件事情，怪不得你，姐姐曾經跟我說過，付出不一定可以得到回報，所以她從未要求過什麼，如今，大概是已經放下了，只是在看見你的時候，還是會難過。”君枳的聲音很淡，“我真的很不喜歡。”

“一個南憶也就罷了，可是最後在姐姐走後，你還要納妾，那人和南憶也一點都不像啊，只是生出來的女兒長得極像罷了，慕行啊，那個時候，我真的對你很失望。”君枳說完之後，也離開了。

她要跟去看看。

她害怕姐姐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

當年南憶時候，姐姐差一點就跟著去了，若不是自己拼命攔著，也不會有現在的君雲兮了。

“孃親這麼好，你為什麼不喜歡？”紅紗歪著腦袋看著慕行。

慕行：“……”

“父親。”慕玖顏盯著慕行，神色嚴肅，“以後要好好對孃親，孃親為你付出了很多，有的人不求回報，但是，你真的，沒有一點感動的嗎？”

慕行：“……”

得，被自己的女兒教育了。

但是，慕行也想問一句了：“如今南非絕為你付出，你可曾感動過？”

慕玖顏忍不住皺眉。

感動？

她應該感動嗎？

還有南非絕付出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