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玖顏在出了院子之後，直接去了白虎的住處。

白虎還在研究這毒藥的來源，在看到慕玖顏的時候，一怔：“你怎麼來了。”

“結果如何了？”慕玖顏問道，低頭看了一眼屍體，皺眉，“還真是可憐。”

“是啊，他渾身的骨頭全部都碎了，被內力震碎了。”白虎說道，“雖說有一個致命傷和毒素，但是應該不會馬上死，這骨頭寸寸碎裂的痛苦，怕是常人難以忍受的，而且他的嗓子，根本發不出聲音。”

“為何？”慕玖顏微怔，“這人是個啞巴？”

“是被毒啞了。”白虎解釋，“這究竟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要做到這個地步，這骨頭盡碎，怕是要疼死過去，又疼的醒過來。”

慕玖顏聽起來都覺得毛骨悚然，縮了縮肩膀，忍不住後退一步：“給我查，一定要查清楚。”

“其實這件事情不用查，都心知肚明。”白虎失笑，“這麼多年，不過就是懶得，卻沒想到，他越來越過分了，連自家人都可以下手。”

“這是誰的人？”慕玖顏突然問道。

“朱雀的。”白虎解釋，“之前因為昭月的事情，朱雀上門，教訓了他一頓，大概就是那個時候記下的，正好碰上生辰的事情，所以就順道下手了。”

“還真是狠毒啊。”慕玖顏的眉心微蹙，“這種人，留在隱宗只會成為禍害。”

“給我一點時間，既然留了毒，就應該會有破綻，只要找到證據，便逃不掉了。”白虎說道，“不過他這個人素來謹慎，想來會留下的證據應該微乎其微。”

“一定要找出來。”慕玖顏的眸中驟然迸發出一抹怒意，“這種人，留不得！”

被慕玖顏周身的寒意嚇了一跳，白虎的眼底多了幾分詫異，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說道：“前兩天，死士門的人去找過玄武。”

“什麼意思？”慕玖顏沒明白。

“就是你服下那東西的當天，玄武被人打了一頓。”白虎忍笑，“我去治傷的時候都覺得好笑，這人專門挑看不出的地方，以內力傷他。”

“大概是覺得，看不下去了吧，以前沒有人可以掌控死士門，所以他們一直蟄伏不動而已。”慕玖顏淡淡的。

“你知道嗎，死士門的門主，曾經敗給過小姐。”白虎輕聲說道，“因為他們希望小姐可以留下來，但是最後卻還是沒有成功。”

慕玖顏為怔，怪不得他們覺得她太弱了，原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說到底，還是她的孃親，太強大了？

慕玖顏苦笑不得，這到底算個什麼事情？

這兩者，根本沒有辦法比較啊。

她本就是被養在野外，每日為了活下去奔波的人罷了，哪有那種本事？

“以前小姐最不喜歡的就是死士門，不過如今你既然走了這一條路，我們也不好說什麼。”白虎失笑，“希望你可以真的堅持下去，若是動了情，將會痛不欲生。”

“我不會動情。”慕玖顏說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