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姐，找我是有事嗎？”慕玖顏問道，“那天晚上，我也沒有接觸過什麼人，舒小姐應該不會有事來麻煩我吧？”

“有事是有事，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舒芸緋依舊是笑著歪頭，“就當做結交一個朋友好了，慕姑娘莫不是看不上我？”

“舒小姐說笑了。”慕玖顏笑著搖頭，“有問題儘管，若我知道的話，一定回答你。”

舒芸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就看向了身邊的慕清歡，微微蹙眉，說道：“慕姑娘還請跟我來，找個安靜的地方細說。”

舒芸緋這話明擺著就是不希望慕清歡聽到，直接將人隔離在外，慕清歡的臉色白了一瞬，她又何時這麼難堪過，但是她還是要忍著，舒芸緋不是她能得罪的。

慕玖顏聞言，也是冷笑了一瞬，伸手拉起了蹲在身後的蠱人，見她昏昏欲睡的，忍不住失笑，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直接半拖著走的。

“這位是？”舒芸緋有些茫然，剛剛倒是沒有發現還有這麼一個人。

“唐門的蠱人。”慕玖顏的語氣平淡，“不過你放心，不會傷人，她的性情很溫和，這一回出來的時候正好被看見了，一定要跟著我來，舒小姐不必在意。”

舒芸緋心中一凜，唐門的蠱人什麼時候成了遍地的白菜了，而且性子竟然還能這般溫和，看來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表面看上去這麼簡單。

兩個人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看著面前的湖面，慕玖顏靠著石欄，懶懶地開口：“舒小姐，有事現在就可以說了。”

“不必這麼見外，叫我芸緋就好。”舒芸緋也過去，靠著旁邊的石欄，道，“那天晚上，程將軍為你求情不惜得罪皇上，那還是他第一次這麼不理智。”

慕玖顏微怔，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舒芸緋，就這語氣，說是沒故事，她也不會相信的。

“程堯是受人之託，至於究竟是受誰之託，我就不知道了。”慕玖顏聳肩，語氣平淡。

“他很少失態的，一直都是那一副冷靜的模樣，你是第一個，讓他不冷靜的人。”舒芸緋也衝著慕玖顏聳了聳肩，“至少，他是在意你的。”

聽到這兒，慕玖顏就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搖了搖頭：“你別多想了，我和他的聯絡，也就只有南瓜了，他沒有義務護我。”

舒芸緋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面前的湖面，唇角慢慢的勾起一抹弧度，彎了眉眼：“我一直都很喜歡他。”

舒芸緋沒有過多的掩飾自己的內心，反而是十分大方的說了出來。

女兒家的心思其實很好猜，慕玖顏多多少少是猜到了一點，但是卻沒想到，舒芸緋竟然會直接說出來，倒也是出乎了慕玖顏的意料。

“你喜歡他嗎？”舒芸緋問道。

慕玖顏微微一怔，下意識的搖頭：“不。”

“那就好。”舒芸緋也鬆了一口氣，然後歪頭，露出笑容，看著慕玖顏，“你若是也喜歡他的，我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