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亭內。
南瓜看著三個人走遠,終於是將目光收了回來,氣鼓鼓的看著面前的白衣女人。
“你到底是誰!”
常若看了一眼南瓜,說道:“你的左手胳膊上,關節上方一指,有一個胎記,赤紅色的一個小圓點,那是我給你點上去的。”
南瓜如遭雷劈,她怎麼會知道的。
南非絕也是皺了眉頭,這件事情,他也知道,位置和胎記模樣,分毫不差,當時看到的時候,南非絕差點以為是守宮砂了,後來擦發現那是用特殊的方法弄上去的。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南瓜指著常若的鼻子,控訴,“你根本不是我孃親!”
“瓜瓜,不許胡鬧!”南非絕伸手按住了南瓜,“那之前,為何一直不出現。”
常若的神色很淡,掃過南非絕:“當初生了孩子之後,難以接受,便放在了王府,之後因為身體虛弱,所以暈倒了一直在養病。”
“用了五年?”南非絕擰眉,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說辭。
“你需要我用什麼辦法證明我的身份?”常若也不喜歡打啞謎,“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如實相告。”
“孩子怎麼來的?”南非絕蹙眉。
“南山溫泉。”常若淡聲道。
“時間。”南非絕繼續問道。
“月圓之夜,剛過子時。”常若也不緊張。
“你是何時離開的?”南非絕好像一定要知道的詳細。
“我離開之際,你還在昏迷,我隨便說個時間,你也不會知道。”常若將石桌上的碧玉簪收了起來,“還有想問的嗎?”
“這碧玉簪……”南非絕現在是有點相信了。
“當時頭髮散落的時候,掉下的,碎了,當時急急忙忙只撿回去半根。”常若面不改色,將頭上的碧玉簪拿了下來,一頭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
之後在南非絕錯愕的目光中,隨意的丟在了地上,隨著一聲輕響,碧玉簪碎成了兩半,就是在告訴南非絕,當年你能拿走我的碧玉簪,也要感謝,這碧玉簪易碎的性質。
“為什麼一直不來找我。”這才是南非絕在意的,“既然不願意要這個孩子,為何要生下來,送到王府?”
“一個孩子,我何必跟他過不去,至於送到王府,大約是不想看見,看見他就能想起你,若是有一點,我忍不住了,這孩子,也白生了,總歸不是我一人的孩子。”常若的神色依舊平淡,將地上的碧玉簪撿了起來,放入了袋子中藏好。
“抱歉。”這件事的確是南非絕理虧了。
“為什麼要道歉?”常若問了一句。
“如果不是我,或許你也不用承受這麼多。”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壓在南非絕心中的一根刺。
但是不知為何,在知道當年的女人是她的時候,心中竟然有幾分失落。
常若清冷的臉上,終於有了其他的表情,不過一瞬而逝,便搖了搖頭:“若是覺得對不起我,便讓我獎孩子帶走吧。”
“我不走。”南瓜抱住南非絕的胳膊,“你這個壞女人。”
“不許胡說。”南非絕輕聲呵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