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肖光偉家的靠山陳老爹麼?怎麼在自己面前這麼狼狽?
李植從繩索中鬆開手來,抖了抖手,問道:“這演的是哪一齣?”
李植知道,剛才那些差役是陸化榮派來報復自己的,所以兇惡。而現在這些胥吏態度這麼恭敬,必定是是天津巡撫賀世壽的人找到了同知陸化林了。巡撫大概交待了同知不能欺辱自己,所以才有這樣的劇情反轉。
自己送給巡撫的錢沒有白送,這巡撫拿錢還是辦事的。
不過李植剛才受辱,他有心戲弄一下這些衙役胥吏。
“居然請我去,怎麼又把我綁了?這樣的架勢,我可不太敢去!”
聽到李植說不去清軍廳,那陳七壽急得一頭的汗,大聲說道:“誤會!全是誤會啊李公子!我家老爺反覆交代,一定要好生請你去議事。”那陳老爹見李植臉上依舊不忿,一咬牙走到差役魏機面前,啪地給了那魏機一巴掌。
“你也敢刁難李公子!?”
那魏機猛遭重擊,生生地被打了一個踉蹌,他驚訝地用手捂著發紅的臉龐,看著陳七壽說不出話來。
看到這神奇的一幕,圍觀的群眾們轟的一聲又炸鍋了。
“差人捱打了,差人內訌了!”
“差人自己打起來了!”
“差人要請植哥兒去議事哩!”
“植哥兒這麼能幹,果然不是好欺負的!這差人該打!”
差役胥吏在明代是賤職,是不能參加科舉的。但是因為靠近權力,這些人又往往凌駕與平民之上作威作福百般勒索,讓百姓們又恨又怕。此時看到胥吏打差役,群眾們彷彿看到狗咬狗,看得十分高興。
聽到群眾的議論,那魏機臉上更紅,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似的,抬不起頭來。就是打人的陳七壽,也是訕訕的有些尷尬。
李植朝圍觀的街坊們一拱手,大聲說道:“街坊們,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