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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但僅此而已。我曾經警告過你,即便是在訓練中,也不能讓對手有機可乘,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

“我想我今天是心情不好。”保羅說。

“心情?”哈萊克的語氣中透著憤怒,即使戴著遮蔽也能聽出來,“心情跟這有什麼關係?不管你什麼心情,只要需要,你就得搏鬥!心情這玩藝只適合做愛、牛群或九弦巴喱斯,跟搏鬥毫不相干。”

“對不起,哥尼!”

“道歉沒有用!”

哈萊克開啟了自己身上的遮蔽,躬腰舉手,左手拿著雙刃短劍,右手舉著一把輕劍。“我說,現在你要為自己的性命認真防守。”

他高高躍向一邊,向前,突然出手,猛地向保羅攻去。

保羅向後一退,一擋,兩人的遮蔽相觸,互相排斥,發出吱吱的聲響,他感覺到電流沿著自己的面板振盪。哥尼要幹嗎?保羅想,這似乎不像在訓練!保羅伸出左手,一抖,腕鞘裡的錐針落到掌心中。

“你也覺得有必要加一件武器了,嗯?”哈萊克低聲說。

這是背叛嗎?保羅暗暗想,哥尼肯定不會!

他倆繞著屋子搏鬥……衝刺,格擋,佯攻,反佯攻。由於雙方爭鬥激烈,遮蔽內的空氣都來不及補充,每次遮蔽相撞後,臭氧的味道越來越濃。

保羅繼續往後退,但他現在後退的方向是訓練臺。如果我能把他引到桌子邊,保羅想,我就可以智取他。哥尼,再邁一步。

哈萊克向前邁了一步。

保羅向下一擋,一轉,哈萊克的輕劍被桌沿擋住。保羅身體向旁邊一閃,右手的輕劍向上一送,錐針直指哈萊克的領口。保羅在鋒刃離哈萊克頸靜脈一寸遠的地方住了手。

“這就是你想見到的?”保羅輕聲問。

“看看下邊,小子。”哥尼喘著氣說。

保羅服輸了,哈萊克的雙刃短劍從桌沿下刺出,刀尖差不多已捱到了保羅的大腿內側。

“我們該算是同歸於盡,”哈萊克說,“但我得承認,逼你一下,你的搏鬥更出色。你似乎有了情緒。”哈萊克咧嘴一笑,臉上的傷疤向下頜扯動,像惡狼般兇狠。

保羅說:“你剛才向我撲來的樣子真兇,真會要我的命嗎?”

哈萊克收回短劍,直起身說:“如果你有一點沒盡力,我會好好教訓你一下,給你留下一塊疤,讓你永遠記住。我決不會讓我最喜愛的學生一開始就栽進哈可寧人的陷阱裡。”

保羅關閉遮蔽,靠在桌子上喘口氣。“那是我該得的,哥尼。但如果你讓我受傷,我父親會發火。我決不會讓你因我自己不爭氣而受罰。”

“至於這,”哈萊克說,“我也應有責任。你也不必因訓練受傷而擔心。你很少受傷,真幸運。你父親嘛,公爵只會因我沒能將你培養成一流鬥士而懲罰我。如果我沒能及時讓你看清情緒這類危險的東西,那才會鑄成大錯。”

保羅直起身子,將錐針收進腕鞘裡。

“我們在這兒做的並不全是演練。”哈萊克說。

保羅點點頭。對哈萊克這種不動聲色的嚴肅方式,保羅感到好奇,那是一種清醒的緊張。他看著哈萊克臉上那道傷疤,想起了它的來歷。那是在吉第。普萊門的哈可寧奴隸坑裡被野獸拉賓砍的。

保羅突然感到一陣羞愧,因為自己竟然會有懷疑哈萊克的想法。保羅想那傷疤當初一定很痛,就像聖母給他的考驗那樣,一種銘心刻骨的痛。他擺脫了這種想法。

“我想我今天是希望玩玩,”保羅說,“最近周圍的事變得很嚴峻。”

哈萊克轉向一邊以掩蓋自己的感情。他感到眼裡一陣灼痛,那是內心的擔憂,這幾天太緊張,時間迫人。

這孩子還要多久才能長大成人?哈萊克想,還需要多長時間他才能明白事理,從內心深處懂得那種殘忍小心的合約,並由必要的線索得出必然的結論:請記錄必要的程式。

哈萊克背對著保羅說:“我知道你還戀著玩兒,小夥子,我也很希望能陪陪你。但現在已不是玩的時候。明天我們就出發去阿拉吉斯。阿拉吉斯是實實在在的,哈可寧人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保羅用劍刃觸了觸前額。

哈萊克轉過身,見到這個致意,點頭預設。他指了指人形靶說:“現在,我們來訓練你的節奏。讓我看看你怎麼征服那東西。我從這控制它,可以看到動作的全過程。如果我用新的反擊方法,我會通知你。但真正的對搏時,是不會有提醒的。”

保羅抬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