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去哪?”
“致詞!”
繁瑣的開學典禮,各處室的師長們輪番上陣報告自己的職責,他們有一個共通的本領,就是明明用一句話來訴說都嫌長的重點,竟然都可以再東拉西扯的掰出另外五十句話來修飾。
臺下的新生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在過去十二年的受教育生涯中,每次的典禮除了必須站著之外,還得要忍受風吹日曬,比起那些,現在不但有位子坐還有冷氣可吹,打瞌睡也沒人管,臺上的老傢伙愛講多久就講多久吧。
典禮結束以後,新任的學生會會長開始全校走透透的行動。
一直以來,梁圖真都認為開學時最辛苦的應該是註冊組,但在踏遍了高低樓層的三十五間教室,向新生宣導學生會的存在之後,他深刻的體會到,學生會會長才是最艱毅的冤大頭。
“我說副會長啊!我們還有幾間教室要去呀?”梁圖真有氣無力的問道。
“按照日程表來看,再去一間,你上午的任務就ok了!”
“上午!?你是說”
縱使升到了三年級,卻仍是清湯掛麵髮絲不及肩造型的關曉蕾,此刻面上的表情是極端的誠懇:“沒有錯!不用懷疑!下午會長大人您還有工作,四十五個社團還有各處室的師長們都得去拜訪。”
“有沒有搞錯呀!我從來也不記得前兩任的會長有這般的操勞,他們都是拿麥克風講個兩句然後就躲在會議室睡覺。”
“他們的確是這樣。”
梁圖真覺得莫名其妙:“那為什麼我”
副會長知道他想問什麼:“因為學生會的親和力太低,我們得要加以提升,所以必須要用最樸實的方式表現誠意。”
“胡扯!這是誰提的爛點子,公關幹部嗎?”
“不!是我。”
梁圖真覺得頭有點痛,他再也不能忍受眼前這個一臉正經卻滿口歪理的副會長:“我不玩了,我要回去盡學生會會長應盡的偷懶義務。”
才轉頭走了三步,背後的發言就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根據上次學生會議所新增的”學生會幹部懲治條例“,未完成日程表所記載之事項者,得勞動服務至畢業為止。”
衡量利害之後,梁圖真無奈的再轉回頭:“這也是趁我上廁所時搞定的傑作吧。”
“你說呢?”關曉蕾的表情永遠是那樣的人畜無害。
新任會長嘆了口氣:“唉!我們去下一間教室吧。”
在繞過了半個校園,爬過了長達四百公尺傾斜二十五度角的好漢坡之後,梁圖真終於達至這棟位於校區內最偏僻點,其後就是森林保護區的的服裝系教學大樓。
自兩年前入學以來,就讀中文系的他還是首次踏足這裡:“幾樓?”
“七樓!”副會長一向有問必答,但答案永遠不會令會長好過。
“電梯呢?”梁圖真抱著最後的一線希望。
“沒有。”關曉蕾剪斷了這線希望。
唉!新任會長邊嘆氣邊走進教學大樓:“政府不是規定五樓以上的建築物可以”踏上階梯,一股濃烈的異味撲面而來,梁圖真猛然停下了腳步“!?這個味道是是獸!”
既不臭也不香,言語無法形容這個氣味,這是另一種範疇的產物,透過累積萬多年的“經驗”與“智慧”,裡米特可以很清楚的把握到這是那一族的獸人。
“太大膽了!這個月識族的傢伙瘋了嗎?己身的‘禁難日’不待在結界裡休息,反而跑出來亂晃。”
“你在想什麼?”見會長杵在樓梯口發呆,身後的關曉雷拍他的肩膀問道。
“你沒聞到”差點忘了普通人對這氣味不會有所感覺,梁圖真連忙改口:“沒什麼,我只是有點累。”
關曉蕾的眼神中帶點狐疑:“圖真這個暑假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會這麼問。”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你有點不一樣了。”
“哦,哪裡不一樣了?”梁圖真頗有興致的問道。
關曉蕾審慎的觀察眼前這個自己認識不淺的男子,先是自頭到腳掃過一遍,接著再從腳回頭又掃一遍,最後把視線停在對方臉上,擺擺手道:“我不知道。”
梁圖真暗忖你當然不知道,伸出手出奇不意的輕拍女孩的臉頰,微笑道:“少神經過敏了!”
第二回 危險氣味
靈遙堂陽光透過五彩玻璃映在地板上,諾大的禮拜堂內迴盪著鋼琴聲。在可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