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鄧彬鬱一副忠貞之士的派頭,面色不卑不亢的跪在那裡,這要讓不知情的人看到,或許還真以為他是個瀝血叩心的忠臣。
顧靈澤視線劃過眾人的面色,勾唇深意一笑。
本來他對國師之位也沒什麼興趣,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什麼封號名位都是紙老虎。
但要是有人故意興妖作怪,那就別怪他睚眥必報了。
徐明彥聽完鄧彬鬱的話,直接站起身來道:“鄧大人此話當真可笑,顧三公子乃鎮國將軍與其夫人之子,何談來歷不明?”
鄧彬鬱冷笑一聲,“不過區區一個翰林院侍講學士,這還沒你講話的份。”
“那老夫可有資格?”謝席儒直直看向鄧彬鬱,沉聲問道。
沒想到鄧彬鬱面帶嘲諷的開口,“小臣不敢。”
“不僅是太傅大人小臣吃罪不起,還有鎮國將軍,顧家的三位公子,連同剛得封賞的玄衣侯,個個小臣都吃罪不起。”
在場許多人聽了這話,心內俱是一驚。
顧謝兩家滿門權豪勢要,不說一手遮天,那也是手握重權。
若是顧靈澤此刻再封為國師,那顧謝兩家豈不是真的要權傾朝野?
鄧彬鬱此時咬了咬牙,一副豁出性命的表情,“微臣今日此舉,不過是為各位將士打抱不平,北境之役得以凱旋,想必定是慘烈異常,血流成河。”
他看了一眼顧靈澤,“沒想到有人卻沽名釣譽,奪他人之功為自己營造仙師之名,簡直為人所不齒。”
他話音一落,只聽見武將方向傳來陣陣抽氣聲。
戶部尚書真是太厲害了,竟敢對著顧大人當面貶損嘲諷,確實是悍不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