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哥兒難不成還懂醫術?來了縣衙還要嘴硬,你……”
“夠了!”眼看又要爭執起來,譚知縣只能打斷他們。
轉而看著顧靈澤問道:“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徐明彥上前一步說道:“大人,顧靈澤會醫術一事,學生一家皆可作證。”
“兼有云來酒樓的邱掌櫃,趙承墨的同袍吳旭也可作為證人上堂。”
譚知縣聽了這些,捋了捋下巴上的鬍鬚,思考了片刻。
雖說顧靈澤作為小哥兒卻精通醫術,確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可這麼多人皆為人證,那應該錯不了。
思來想去,心下便有了決斷。
“既然顧靈澤與趙承墨兩人都已自證清白,如今人證物證皆在。”
譚知縣低頭看向他們,“趙家夫婦,你們還有什麼想說的。”
趙傳鐵和胡氏到了這個地步,已經啞口無言,兩個人像鬥敗了的公雞,蔫唧唧的垂著頭。
“你二人既已無話可說,那好。”
“來人啊,趙傳鐵和胡芳霞誣告他人,拖下去各打十五大板,以儆效尤。”
衙役領命立刻上前拖著二人上了條凳。
重重的十五大板之後,趙傳鐵和胡氏都摔下了凳子,打的過程中兩人也都呼天搶地,彷彿痛不欲生。
胡氏更是兩眼一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譚知縣有些厭惡的看著兩人,不過才十五大板,就如此裝腔作勢。
殊不知顧靈澤用巨力符在板子上搞了鬼,只消片刻就能讓二人疼的撕心裂肺。
此間事了,幾人走出縣衙,一個衙役匆匆忙忙的跑到他們面前。
一個抱拳,對著顧靈澤說道:“還請留步,知縣有請。”
顧靈澤見狀,便讓徐大叔他們幾人先去吳大哥的店裡休息,他和趙承墨跟著衙役去了縣衙後面。
兩人進了正堂,譚知縣正坐在那裡喝茶,看見他們來了便站了起來。
“譚某有一事要麻煩二位,還請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見對方態度真誠,顧靈澤和趙承墨對視一眼,便跟著譚知縣走了。
三人來到一處民居,譚知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
見到譚知縣,先是一愣,接著面上帶了幾分尷尬。
“岳父大人,您怎麼來了。”
此人正是駱舉人,甄小姐先前便是因他,跟縣丞家的小哥兒起了衝突。
現在譚縣丞變成了譚知縣,這駱舉人和那小哥兒也成了婚。
按道理兩人也應該算是門當戶對,情投意合,怎的現在看見自己的岳父,卻是這個表情。
“我聽明哥兒說,你母親病了,現下身體好些了沒有。”
顧靈澤覺察到譚知縣問這話的時候,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不悅。
“既然好些了,一會兒你去把明哥兒接回來,也好照顧你娘。”還沒等他說完,譚知縣就打斷了他。
“你們已經成婚,他總在自家住著也不太合適。”
駱舉人聽了這話卻面帶幾分猶豫,抬頭看了一眼顧靈澤和趙承墨,不知如何開口。
譚知縣看他這個樣子,面露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看來你是不想接明哥兒回來了。”
駱舉人一聽這話,趕忙站起身來,連聲否認。
顧靈澤有些好奇,之前他聽徐大叔講酒樓的事時,這駱舉人分明很護著自己的夫郎,還不惜為此得罪了甄舉人。
怎麼現在成了婚,反倒變成了這樣。
他看這駱舉人的面相,也算是個光風霽月之人,怎麼現在回答個問題,也這般吞吞吐吐。
趙承墨見顧靈澤時不時的看那駱舉人兩眼,他盯著對方那張帶著幾分俊朗的臉,頓時心中警鈴大作。
不知是否因為在場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他一人身上,駱舉人現在簡直是如坐針氈。
正在這時,一名妙齡女子身段婀娜的端著茶盤走了進來。
進來福了福身,對著駱舉人道:“表哥,姨母聽見有客人來了,吩咐我來上茶。”
說話間眼波流轉,語氣也是嬌柔的能掐出水來。
顧靈澤看著兩人間的氣氛,心裡總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但他光顧著看熱鬧,卻沒注意身旁人的臉色越來越黑。
駱舉人越發尷尬,只得對著譚知縣說道:“母親身體還有些不適,便接了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