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的砸門聲響起,開門的是錢伯,“誰啊?大晚上的敲什麼敲。”
“千翰國使臣求見顧將軍。”
“什麼?”錢伯把手放在了耳邊。
“千、翰、國、使、臣求見顧大將軍!”
錢伯放下手,又湊近了些,“千翰國的什麼人?”
使臣深吸了一口氣,又大聲的說了一遍。
“哦,等著。”說完,錢伯便把門用力關上。
使臣被錢伯氣的牙根癢癢,只能隔著門喊道:“此事關乎二皇子性命,不能耽誤,還望老伯快些!”
“知道啦!”
錢伯回答的聲音讓使臣嚇了一跳,分明才是幾個呼吸之間,錢伯聲音傳來的位置就離門隔了很遠,看來鎮國將軍府臥虎藏龍,連個看門的老頭都不能小覷。
“嘶…不對啊!”使臣仰頭看了看門,“這老頭根本不聾!”
門內的錢伯得意的扯了扯嘴角,“讓你們衝小少爺發火,哼!”
使臣費盡‘千辛萬苦’,終於見到了顧修逸,對方好像料到了他會來似得,穿著整齊的坐在正廳等著他們。
顧修逸聽完了使臣的來意,站起身來說了一聲‘走’,沒想到使臣卻猶猶豫豫的邁不動步子。
“怎麼?還有事?”顧修逸回頭問道。
“那位神醫……不知可否與我們同去?”使臣說這話的時候還配上兩聲乾笑。
顧修逸還沒開口,顧飛睿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了進來。
“神醫可不是什麼人都請的到的,早上用了我爹的面子將人請了過去,你們卻出言不遜得罪了。”顧飛睿說到這兒,抱臂靠在了門框上。
“現在要請,恐怕沒那麼容易。”
使臣聽了這話便愁眉苦臉,一邊道歉一邊承諾,說是回去一定好好懲罰侍衛統領。
顧修逸這才‘面帶為難’,親自去請了顧靈澤過來。
人到齊後,一起上了馬車出發。
到了四夷館,顧靈澤還是聞到了白天的那股血腥味。
其他人顯然也聞到了,顧修逸開口問道:“怎麼,屍體還沒處理?”
使臣此刻真想淚流滿面,那屍體都成一塊塊的了,誰敢收拾啊。
“沒處理剛好,留著我有用處,一會就叫那個侍衛統領過來。”顧靈澤態度淡然的說道。
使臣趕忙滿口答應,只要受罪的不是自己就行。
一行人又到了白天那個房間,顧靈澤打出指決,貼上符紙,先拔出了人皮上的所有木籤。
將手上的木籤遞給一旁站著的使臣,“保管好,我一會要用。”
使臣這會兒也顧不上好奇剛才顧靈澤的那套手勢是什麼意思,只能顫顫巍巍的接過他手裡的東西。
“拿好,別掉在了地上。”
話音剛落,侍衛統領便走了進來。
“來的正好,把你的生辰八字說來聽聽。”
侍衛統領之前得了交代,也不敢不從,趕緊把自己的生辰八字說了。
剛說完月份,就被顧靈澤揮手打斷了,“日子正好,你來把這屍塊裝進這皮裡縫好,事關你主子的性命,你不可假手他人。”
使臣給侍衛統領使了個眼色,對方也只好灰頭土臉的認了,誰讓現在的情勢受制於人。
“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不如去看看殿下。”使臣有些著急的說道。
“那就走吧。”
一行人轉道去了秦展天現在住的院子,還沒進門,就聽見了裡面的哀嚎聲。
使臣著急上前推開了門,秦展天正在地上捂著頭打滾。
顧靈澤從袖中拿出個瓶子,倒出一枚丹藥遞給趙承墨,“喂他吃下。”
趙承墨走過去,抬起秦展天的下巴就塞進了嘴巴,又猛的一抬,對方就把藥嚥了下去。
秦展天鼻尖滴汗,面色唰白,吃完藥後叫喊的聲音越來越小,不一會就昏了過去。
“殿下這是怎麼了!”使臣趕緊迎了上去,接著轉頭看向顧靈澤。
“你主子沒事,只是讓他舒服點睡著了而已,還是你希望他一直鬼哭狼嚎的幹挺著?”
使臣當然不敢,又不能再向他發問,只好讓人趕緊把秦展天抬到床上去。
安頓好之後,顧靈澤讓使臣拿出剛才交代他保管的籤子,使臣顫顫巍巍的從袖中掏出。
“看看這木簽上寫的字,是不是你主子的生辰八字?”
這上面還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