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澤三人起身走了出去,剩下的就交由其他人跟焦氏解釋。
“二哥,麻煩你去問問這兩天是誰跟霍經武一起當值的,把人全都帶過來。”
顧飛睿轉身走了,顧靈澤和顧修逸留在原地。
“承默冷不丁的被皇上任命了這個副指揮使的差事,霍經武從那時開始心氣不順,也屬正常。”顧修逸想了想道。
他們現在就是要縮小一個範圍,然後再從這個範圍內調查霍經武行蹤和接觸過的人,之後再一一排查,或許就會離真相越來越近。
顧飛睿把人帶過來了以後,他們見到顧靈澤都有些瑟縮,無外乎是白天撕皮那一幕太過觸目驚心。
而且霍指揮使那般瘋狂,顧靈澤卻單手將他摜到了地上,一個小哥兒武力高到這種地步,確實讓他們望而止步。
金吾衛們的說法基本與焦氏相同,霍經武自從趙承默當了這個副指揮使,脾氣就越來越大。
霍經武不是個壞人,以前對手底下的人也不錯,這段時間是暴躁了點,但大家都能理解。
因為即便是這樣,霍經武也沒在營裡給趙承默下什麼絆子,也沒搞什麼派系,至少說明他為人還算正派,不會私底下搞這些小動作。
“其實昨日兩位大人就打了一架。”
顧靈澤突然想起昨天趙承默有些反常的舉動和屋子裡的藥味。
“我們一開始都以為他們只是切磋切磋,因為趙大人一開始都留了手,但是後面霍大人打的越來越急,緊咬著不放,就把趙大人打傷了。”
僉事說完這話,面上浮起幾分尷尬。
“其實我們當時都覺得是霍大人做的有些……”僉事頓了頓,“但趙大人都沒說什麼,我們當下屬的也不好置喙。”
顧靈澤他們點了點頭,“那霍大人這幾日當值有沒有什麼反常的地方?”
僉事想了想,突然記起一件事來。
金吾衛每天都要巡邏,也包括晚上,但是官位越高,負責巡邏的次數越少,比如趙承墨和霍經武只用每五天跟著巡視一趟便可,三天前的晚上就輪到了霍經武。
可隔天跟著回來的人面色都不太好,有一個還直接病了,到今天為止都還在家裡養著。
顧靈澤一聽就立刻問道:“病了的這個金吾衛家住哪裡?”
顧修逸留下繼續問那天跟著巡邏的其他金吾衛,顧靈澤和顧飛睿出發去城西的元和巷找人。
到了的時候,院內一片漆黑,顯然都已經睡下了。
兩人翻身下馬,顧飛睿抬手敲了敲門,過了一會里面傳來了一個婦人的聲音。
“誰啊。”
“開門,我們是金吾衛的人。”
門從裡面開啟,一個婦人把兩人打量了一番,這才將他們讓了進來。
“我家相公這兩天一直髮熱,起不來床。”
兩人到了房內,這個叫何繼興的金吾衛正躺在床上,臉燒的通紅,口中不停的囈語。
顧靈澤指著他腕上的包裹的布條問道:“他手腕上是怎麼回事?”
“聽他說是前天當值的時候,不小心弄傷的。”
顧靈澤眯了眯眼睛,直接將布條扯了下來,婦人還沒來得及阻止,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見何繼興腕上腫的老高,而且上面還有五道黑印。
“倒碗水過來。”
婦人被這傷口嚇的驚慌失措,聽了對方的話就下意識的照做。
顧靈澤接過碗後,掏出一張符紙,手腕一抖,符紙便燒了起來,然後迅速將符紙扔進碗裡,遞給那名婦人。
“餵你相公喝下。”
顧飛睿上前幫她把人扶起,捏開何繼興的下頜,挑了挑下巴,“給他喂。”
婦人小心翼翼的喂完了之後,顧靈澤為了節省時間,他割開何繼興的中指,然後將靈氣覆於兩指,順著對方的手腕一寸寸將黑氣捋了下來,何繼興中指滴出的血都是黑色的。
婦人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只能惶惶不安的等在床邊。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何繼興睜開了眼睛。
“你是……”何繼興一轉頭看見了顧飛睿,“顧將軍?”說完趕緊就要下床。
顧飛睿擺了擺手道:“你就在床上躺著吧,我們只是來問你件事。”
“三天前你和副指揮使巡邏的那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何繼興猛地瞪大了眼睛,身體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