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傳出幾聲女人的驚呼,一看見趙承墨就指著開罵:“哪來的登徒子,敢擅闖侍郎夫人的房間,活膩了你!”
趙承墨卻連她看都沒看,只盯著地上的鞋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床前。
一眾僕婦順著他的目光,這才看到地上竟然有一隻自己會動的鞋子,頓時嚇得抖似篩糠,連叫都叫不出聲。
趙承墨沒朝裡面走,就站在門口位置。
“將你家夫人叫醒。”
丫鬟僕婦們你推我我推你,半天也沒人敢站出來回話。
趙承墨見狀轉身就走,房中的丫鬟僕婦剛想鬆口氣,卻見那隻鞋還在房中,頓時又縮成一團。
這邊,顧靈澤不緊不慢的走到牧文斌身旁,抽出一根銀針插到了人中穴上。
只見牧文斌渾身一抖,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開始腦子還有些發矇,在看到那隻鞋後,瞬間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再清醒不過。
“國、國師大人,這、這鞋……”
顧靈澤的薄唇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看著他道:“牧大人可知這鞋為何會停在你的面前?”
“下、下官不知。”
“有人要借令郎的命呢,而此人跟牧大人有脫不開的干係。”
牧文斌立馬躬身磕頭,“大、人,下官對此事毫不知情啊!”
顧靈澤嗤了一聲,“我說跟你有關係,我又沒說一定是你做的。”
他話音剛落,趙承墨便從外面走了進來。
“另一隻鞋停在了侍郎夫人床前。”
顧朝雨聞言,立刻攥緊了放在床邊的拳頭。
顧靈澤看向牧文斌道:“這事若不是你做的,那便是尊夫人下的手。”
他拿出一根紅繩走到床前,栓在了牧子謙左手的小拇指上。
回身看見牧文斌竟然還跪在地上,不由得暗罵一聲蠢貨。
“牧大人,難不成非要聖上親臨,才請得動侍郎夫人的大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