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太醫!”顧飛睿說完剛準備轉身,突然腰間被人用手捅了一下。
“靈……”
顧靈澤趕緊使了個眼色,眾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靈澤這是舊疾復發,配的藥還在府中,承墨,你趕緊把人抱出宮去,皇上這裡我會稟報。”顧天華語氣焦急的說道。
“是。”
趙承墨沒有忘記顧靈澤的交代,將人背在了背上,飛速的朝宮門跑去,不一會身影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
顧靈澤有舊疾?他沒聽錯吧?祁懿軒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顧靈澤整天治這個治那個,好像就沒有他治不好的人,怎麼自己反而有舊疾?
這時,祁懿軒的屬下突然跑了過來,向他耳語了幾句,好像還遞了什麼東西。
祁懿軒背過身去,將手心裡的字條開啟,看完頓時喜上眉梢,他又將紙條隱秘的遞給俞貴妃。
俞貴妃看過之後,先是不可置信的與他對視一眼,繼而也面露喜色,彷彿春風得意。
顧靈澤出了宮門便從趙承默的背上跳下。
“我回來再跟你解釋,但是你務必要跟祖父他們說,在我回來之前絕對不要讓皇上發落祁懿軒!”
“好。”趙承默說完就抱了抱顧靈澤,“你保護好自己,我在家等你回來。”
“嗯!”
顧靈澤先是快步跑到一個較為偏僻的巷子內,接著施展縮地成寸的法術,幾下就到了潭溪寺。
又是上次那個小和尚,顧靈澤一把抓住對方的胳膊,“你們方丈現在何處!”
小和尚單手豎起,置於鼻前,“阿彌陀……”
“人在哪裡!!”顧靈澤一聲近乎咆哮的嗓音鎮住了小和尚。
“在竹林。”這次語速極快,簡單明瞭。
顧靈澤這次連門都沒敲,直接闖了進去,二話不說拉起正在蒲團上坐著唸經的明海禪師。
“冒犯了禪師,我回來再跟您請罪,但是現在務必跟我去一個地方。”
一張熟悉的明黃色符紙放在了明海的手上,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竹林的深處。
到了目的地之後,顧靈澤仔細觀察,接著開始向上攀爬。
兩人氣喘吁吁,終於到了最高處,顧靈澤開始向下俯瞰整個東川皇陵。
乾元國的皇陵主星、出脈、結穴、巒頭全部坐落在九龍山上,以峰頂為子午線,左右深處護手青龍白虎砂。
而九龍山岡巒秀拔,林木森密,渾圓猶如龜蓋,形成玄武垂首之勢,兩座側峰向著東西方向兩翼展開,形似朱雀翔舞。
下有沮水蜿蜒的河道,與龍首形成合抱之勢,負陰抱陽,形似太極。
此等格局完全可以稱得上是龍脈了,但現在卻被人動了手腳,形成了偷結之地,簡而言之,就是被洩了龍氣。
“程焦這個混蛋玩意。”顧靈澤忍不住罵了一句。
今日他觀皇帝面相,日角隆準,眉高神足,天庭飽滿,風目劍眉,乃十足的帝王明君之相。
可皇上的印堂處卻隱約浮起灰暗的起色,雙眉壓眼,鬢角處生有惡紋。
這種現象若是出現在尋常百姓身上,那此人一生難成大器,甚至黴運當頭,但若是出現在帝王的面相上,便是成為亡國之君的徵兆。
要改帝王的命格,除非有逆天改命的神仙本事,其他的只有一個法子,那便是從皇陵下手。
但程焦不是衝著皇帝去的,他壓根就是為了這皇陵的龍脈之氣。
程焦借用這裡的山水走勢佈下的青龍赤血陣,日夜吞噬國運和龍氣。
幸虧顧靈澤發現的早,這陣只佈置了一多半,不然一旦陣成,便是青龍出海,天地尋蹤,乾光洶湧,眾生亡命。
而要佈下此陣,最重要的便是要給這‘青龍’一口氣,這氣便是帝王身上盤亙的紫氣。
好大的一盤棋。
祁懿軒這蠢貨還一心想要當皇帝,到時若是程焦以這皇陵為祭催動了這青龍赤血陣,乾元的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到了地下,老祖宗們肯定挨個兒錘爆他的狗頭。
想到這裡,顧靈澤不由得感嘆自己的運氣極好,本來只是給程焦預備個‘驚喜’,沒想到誤打誤撞,卻正中下懷。
程焦以為屍蠱花還在,還能接著控制皇帝,那他就一定會再回來,畢竟這麼大的陣他都擺下了,又怎麼會甘心放棄。
到時顧靈澤就能抓住機會,讓他把已經盜走的龍氣全部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