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深宅之處的黑衣男子,若有所感的睜開了雙眼。
顧靈澤此時正向縣城方向急掠而去,不到一刻鐘就到了縣衙後門。
在他眼中,這徐陽縣的縣令跟搜刮民脂民膏的貪官沒有什麼不同。
所謂當官不為民做主,不如回家賣紅薯。就是因為有他這樣的官,沈四這種含冤而死的人便無處申辯。
顧靈澤在自己身上貼了一道匿蹤符,一個縱越就翻進了縣衙圍牆。
縣衙前面是白天辦公的公堂,後面就是提供縣令住所的地方。
縣令姓羅,晚上入睡前摟著小妾一番雲雨,方才閤眼。
顧靈澤對著身後的沈四道:“一會進去你就附在縣令的小妾身上,將自己的冤屈道出。”
“如若他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你就日日來找他‘訴說’冤情。”
沈四明白他的意思,點了點頭。顧靈澤身上有匿形符,也跟著他走了進去。
本來他是不必跑這一趟,可自古以來,像縣衙這種司法機關,都有一股正氣圍繞,陽氣充裕,尋常的鬼怪根本不能進去。
顧靈澤帶著沈四進了縣令的臥房,房內空氣十分汙濁難聞。
他忍著噁心,一揮手將房門窗戶全部開啟,新鮮空氣伴隨著冷風吹了進來,顧靈澤這才放下搭在鼻前的手。
羅知縣正在睡覺,忽然聽見門窗砰砰作響。正準備起身,卻看見身邊的小妾坐了起來。
他剛準備說話,只見小妾臉上流下兩行血淚,頓時嚇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