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叔看著他們三人難受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大家總算有驚無險,能這樣聚在一起,就很好了,你們實在不必愧疚,這樣反倒是我們不自在了。”
三人抬頭,看到大家目光切切的看著他們,決定先暫時放下這些情緒。
徐大叔說的對,總算是有驚無險,大家還能齊齊整整的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就是老天保佑了。
大家吃晚飯後,有傷的上了藥,顧靈澤給每個人也把了脈,這才放心。
照例是一人一顆固元保真丹,不過這次還有李郎中,周樵夫和邱掌櫃三家,大家這次都沒有推辭,痛痛快快的都吃了。
其他三家以為是普通的藥丸,就也吃了。
沒想到吃完藥後,身上暖融融的,彷彿傷口都不那麼痛了,徐大叔跟他們解釋,說這是靈澤家祖傳的藥方,對滋養身體作用特別好,大家也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第二天一大早,邱掌櫃他們準備告辭回縣城裡去,沒想到卻被顧靈澤先留住了。
“邱掌櫃,我有一事要跟你商量,也要跟大家商量。”
顧靈澤原本只打算帶徐家一家人走,畢竟他不會強迫每個人都聽從他的安排。
但現在看來絕對不能這樣,別人害不了他,也害不了他近根的人,卻能朝他們開刀,不如大家一起去京城,還熱熱鬧鬧的。
顧靈澤打算把買錦玉樓的事情說了,門上卻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顧靈澤開啟門,發現門前面站著一個完全陌生的小哥兒。
“你是?”
“我叫譚樂明,我爹是譚知縣,你們快去救救我爹吧,他因為給你們通風報信被欽差大人發現,現在竟要把我爹拉到菜市口斬了。”
“走。”
顧靈澤和趙承墨出發去縣城,顧修逸留在家裡坐鎮。
顧修逸坐在那裡,感覺大家的眼光時不時的飄到他的身上,不由得有些疑惑。
“大家有什麼事情可以直說,不必見外。”
徐大叔想了想開口道:“您是三品將軍,靈澤和趙小子再有本事,也跟我們一樣是平頭百姓,我覺得還是您去,才能夠鎮住那些人。”
顧修逸有些哭笑不得,“徐大叔,我是晚輩,在家裡我才應該用尊稱,您怎麼跟我說話還這樣客氣。”
“再說了,承墨已經被皇上親自下旨賜為四品昭毅將軍,怎麼能是平頭百姓呢。”
眾人一聽這話,頓時驚喜交加,怪不得他們都沒交上顧修逸,原來有這麼大的喜事,那他們就放心了。
顧靈澤和趙承墨一路快馬加鞭趕到縣城,路上被擠得水路不通,譚知縣竟被關在囚車裡遊街示眾。
趙承墨上前直接擋住了囚車的去路,掏出昭毅將軍的武將鐵契,“放人。”
騎著馬走在前面的白翔宇白縣丞正得意洋洋的領著遊街的隊伍走著,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譚知縣一死,那便輪到他當知縣了,自己也算是有個正經官身了。
果然,留著白意遠還是有用的,等白意遠真正被納進府裡做了欽差大人的小侍,自己也就跟朝廷大官有了過硬的交情,還怕以後不會官運亨通嗎?
白翔宇本來以為自己是百姓們視線聚集的焦點,沒想到大家都向他身後看去,頓時心裡就生出了些不痛快。
沒想到一回頭,囚車已經離自己八丈子遠,好像有什麼人攔在了囚車前面。
“還敢攔囚車,我看這些人是活膩了!”
白翔宇策馬轉了回去,沒想到竟然看到了趙承墨。
“呦,這不是我們整個縣城最出名的煞星麼,你也來湊熱鬧,就不怕連累了別人?”白翔宇說氣話來那副陰陽怪氣的樣子,看的顧靈澤直犯惡心。
從秘境變出一根銀針夾在手中,手腕一甩,直接紮在了白翔宇騎的那匹馬的腿上,馬腿抽筋,直接一個後踢將人從馬上掀了下來。
白翔宇落地之後,馬還在瘋狂的踩來踩去,嚇的他抱住了頭,一動都不敢動。
大庭廣眾之下百姓都擠在這裡,馬若是真的發瘋傷了其他人那就不好了,於是顧靈澤手指一動,隔空取物,又把銀針取了回來。
馬被後面的衙役牽到了一邊,顧靈澤和趙承墨坐在馬上,白翔宇剛被人從地上扶起來,就看見兩人居高臨下蔑視的眼神,頓時怒從中來。
“你們這兩個刁民!不僅敢當街騎馬攔囚車,還驚了本大人的馬,我看你們是不想活了!”
顧靈澤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