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家的積極不同,顧靈澤卻沒包攬任何一項工作,不是他不想參與,而是最近功法境界鬆動,他決定要入秘境閉關。
但在閉關前,他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說顧靈澤要見我?”祁淵景抬眼看向謝席儒,將手上的奏摺放到了一邊。
謝席儒拱手道:“回稟皇上,他說有要事需稟告皇上。”
祁淵景點了點頭,“那就宣他進宮吧。”
第二天下了朝後,顧靈澤就等在太初殿的門前。
皇帝的儀仗從遠處移了過來,顧靈澤躬身拱手,祁淵景說了聲‘免禮’,他便直起了身子。
謝席儒還有趙承墨他們站在後面,祁淵景進殿以後,將他們都宣了進去。
“聽謝太傅說你有事情要告訴朕。”
顧靈澤回了聲‘是’,然後環顧四周,“還請皇上屏退左右。”
祁淵景挑了挑眉,心中多出幾分好奇,“戴統領,你帶人出去吧。”
戴正奇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顧靈澤,說了聲‘微臣告退’,便帶人退了出去。
祁淵景又看向一旁的首領太監,高公公立馬心領神會,領著一旁服侍的人也魚貫而出。
“好了,你說吧。”
顧靈澤忍不住看了一眼趙承墨,對方朝他微微點頭,他頓時安心了不少。
“皇上請看。”顧靈澤平舉右拳,五指向前伸開,手心頓時生出一株晶瑩透亮的植物。
在場的人除了趙承墨外,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但這正是顧靈澤想要的效果。
“這是…何物?”祁淵景努力使自己保持表面上的平靜。
“此乃天靈仙草,世間唯此一株。”
顧靈澤面不改色的扯謊,他的秘境就還有一株,這株是取了靈草上唯一的一個分枝,被他用靈氣和藥籃滋養出來的。
幸虧還有這株分枝,不然顧靈澤真的要頭疼了。
至於直接把靈草從手心裡變出來,不過是他用秘境取物做的一種效果,目的就是為了讓整件事情看起來玄之又玄。
祁淵景一聽名字就知道此物定是不同凡響,但他還不明確顧靈澤的意思。
“草民今日求見,就是要將它獻與陛下。”
景帝不瞎也不糊塗,祖父他們的變化他不會看不出來,歷來君王的猜疑最是要命,與其費心遮掩,不如把事情攤開了說。
祁淵景微眯雙眸,“你要將它獻給朕?”
“是。”顧靈澤表面鎮定,但他心中還是有些如履薄冰之感。
不過他將退路已經找好,若是景帝要殺雞取卵,他就讓家裡人都躲進秘境中去,到時候就算程焦把整個乾元國架在火堆上烤,他都不會眨一下眼。
“你為何不自己留著?”祁淵景的視線從天靈仙草移到顧靈澤的臉上,眼神一錯不錯的看著他。
“草民曾在門派典籍上看到過記載,此仙草之根深埋地下萬年,非太平盛世不可現於人間,草民那日也是受天象指引,才發現天降祥瑞。”
顧靈澤深吸了一口氣,“此等物華天寶,理當獻與天下之主。”
謝席儒聽了這番說辭都想拍案叫絕,字字句句都暗合君王之心,實在是無可挑剔。
“若說沒有一絲雜念,草民自己不信,皇上更不會信,況且草民也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可祖父的一句話卻點醒了我。”
祁淵景飛快的看了一眼謝席儒,“哦?謝太傅說了什麼。”
“祖父說,皇上是位明君。”顧靈澤言盡於此,其他話再說也是多餘。
殿內寂靜一片,祁淵景坐在龍椅上閉眼沉思,謝席儒他們見狀,心中不免忐忑。
“昭毅將軍。”祁淵景睜開了眼睛。
“臣在。”
“你到門外讓高益速去昭陽宮請君後過來。”
“是。”
趙承墨開啟門向高公公傳達了皇上的旨意,戴正奇有幾分好奇的豎起了耳朵。
“謝卿,你有個好孫哥兒。”
謝席儒跪下行禮,“多謝皇上讚賞,這也是我們一家人的福氣。”
顧靈澤收回右手,拱手說道:“皇上,為了避免仙草靈氣外洩,草民先將仙草收回儲存。”
祁淵景將心中的好奇暫且壓下,只是點了點頭。
不一會,君後的轎攆就到了太初殿門口,一進門便看清了殿中的形勢。
“你們隨高公公先退下吧。”
等君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