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景和季梓弦都沒叫起,蔣氏就一直這樣跪著。
顧靈澤讓趙承墨將兵部侍郎也拖了出來,扔在她的旁邊。
蔣氏頓時瑟縮了一下,趴跪在地上不知所以。
“把右侍郎嘴裡的布取出來。”
趙承墨剛一抽出,兵部侍郎便破口大罵,主要目標就是祁淵景和顧靈澤兩人。
兵部侍郎罵了幾句,趙承墨便用力鉗住他的下顎,將手裡的布狠狠的塞了回去,噎的對方一陣乾嘔。
蔣氏趴在地上,渾身抖似篩糠,國師暫且不說,辱罵聖上可是要滅九族的大罪。
即便她一個深宅婦人,此時也知道大禍臨頭。
“蔣氏。”此時顧靈澤的聲音冷冷的響起,“你可知你家大人為何如此?”
“妾、妾身不知。”
顧靈澤點了點頭,嗤笑道:“呵,你不知?”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好好想想昨日到底給侍郎吃了什麼特別的東西。”
蔣氏聽了這話心頭一緊,難道國師大人知道紫精丹?
這不可能!她分明是在兩人歡好後喂的,房中只有她和夫君兩人。
蔣氏俯在地上拼命搖頭,連道冤枉。
顧靈澤冷笑一聲,轉身朝向景帝。
“皇上,兵部右侍郎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當處以極刑。”
景帝隨意一揮手,“准奏。”
禁衛立刻上前,拽起地上的兵部侍郎就朝門口拖去。
這陣仗當即就把蔣氏嚇的魂飛魄散,“妾身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景帝抬了抬手,禁軍‘咚’的一下又把人扔到了地上。
“妾、妾身給、給…”蔣氏一直支支吾吾的,聽得顧靈澤蹙起了眉。
趙承墨上前兩步,直接抽出禁軍腰側的刀放在兵部侍郎的脖頸上。
蔣氏見狀立刻大叫,“紫精丹!妾身給大人餵食了紫精丹!”
“紫精丹從何而來?”
事到如今,蔣氏也不再心存僥倖,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其中還牽扯了好幾位官員夫人。
之後將其他人也從殿外傳了進來,一個個細查,最後查到了左都御史夫人的頭上。
早朝時也屬左都御史情緒最為激動,若不是禁軍來的及時,恐怕現在腦袋就得多出一個血窟窿了。
李氏也趕緊將所有事情交代了。
大致經過就是那日從藥堂出來,一個女子言及一種藥粉比養顏丹更加神奇,李氏一時好奇便跟了上去。
之後就一個帶一個的,全都吃了那玉牝散。
紫精丹也是那紅衣女子所贈,其他的就一概不知了。
現如今情況變成了這樣,她們也後悔不迭,仔細想想這其中的過程,也知道是那玉牝散的問題。
要不為何之前吃養顏丹都沒出問題,偏偏服用了那玉牝散之後就生了黑斑。
這就是人的劣根性,俗話說的不撞南牆不回頭。
“你們挨個去桶裡取解藥,餵你們夫君喝下。”
禁軍聞言,給她們一人發了一個舀勺。
夫人們看著手裡的東西,全都一臉茫然。
待禁軍在殿外開啟木桶上的蓋子,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
“紫精丹是用男子元陽所做,自然要用這童子尿解。”
“敢、敢問國師大人,元、元陽是……”左都御史的夫人壯著膽子問道。
顧靈澤臉上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元陽便是男子初精。”
‘嘔’——
不知是誰發出一聲乾嘔,在場所有夫人的臉色都變得刷白。
先是元陽……又是童子尿……
若是各位大人知道了這些,恐怕不立時休妻也會把她們趕回孃家。
其實顧靈澤是故意這麼做的,關於紫精丹的毒,在童子尿中加上幾味藥材可解,單獨做出丹藥也可解。
但顧靈澤就是讓她們受了這次的教訓,以後遇見事情也帶上點腦子,別動不動就給別人當槍使。
其他沒吃紫精丹的大臣們此刻慶幸不已,都想著今晚回家好好褒獎褒獎自家夫人。
禁軍將這些大臣們拖去偏殿,一人一個掐著下頜,方便夫人們喂進‘解藥’。
景帝和君後先行起駕昭陽宮,避免看見什麼不堪入目的場景。
前後足足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讓這些吃了紫精丹的大臣們全部服完解藥。
顧靈澤讓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