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澤這話雖然帶著打趣的口吻,但卻面若寒霜。
管家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壞事了,忙對著徐大叔鞠躬作揖,畢竟自己老爺還有要事相求。
顧靈澤斜睨了他一眼,跟這種人計較也沒什麼意思。
於是擺了擺手,道:“甄舉人大清早就來我這莊子上,恐怕是有什麼要緊事吧?”
“顧大師明鑑,我確實有急事相求。”
經過上次的平安符,甄舉人這次見到顧靈澤,顯得越發恭敬了。
“那先進來坐吧。”說完就轉身走進院子。
“顧大師請留步,現在這事迫在眉睫,已經沒時間耽擱了,可否請您先上馬車我們邊走邊說。”
甄舉人語速又快又急,看來確實著急。
這時,趙承墨從村道上走到門口,眼神掃過站在這裡的幾個人,又轉頭看向顧靈澤。
看見趙承墨來了,那家裡至少還有一個習武之人,這下他放心多了。
“我外出有些事,你幫我把家裡照看一下。”
顧靈澤說這話是怕自己不在的時候,沈家又出什麼么蛾子,他相信趙承墨有這個能力可以幫忙擋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趙承墨認真的看著他說道:“你放心,有我在。”
停了一下,又道:“你早點回來,金子他們還等著你。”
原來冰塊臉還會關心人,顧靈澤心裡想了想,笑著說道:“放心吧,吳大哥的藥方子我拿給李郎中了,一日兩貼就夠了。”
說完,顧靈澤就轉身上了門口的馬車,甄舉人早就等的心急如焚,腿腳利索的也跟了上去,馬車迅速的朝村口駛去。
“大清早的,連飯都沒讓靈澤吃一口,什麼事就這麼著急。”
陶大娘有些不滿,畢竟全家人都知道雲來酒樓的事,對甄舉人的感觀不好。
“進去吧,靈澤回來應該會跟我們說。”徐大叔說道。
“什麼火燒眉毛的大事,現在說吧。”
顧靈澤覺得這馬車也好不到哪兒去,古代沒有減震器材,把他顛的夠嗆。
“我有個妹妹,嫁給了府城的通判,這麼多年,只得了一個小哥兒,現如今好不容易懷孕了,卻碰上了怪事。”
原來這甄舉人的妹妹嫁給通判多年,卻只得了一個小哥兒,這幾年早就心急如焚,家裡的妾侍不少,但都一無所出。
今年秋天好不容易又懷了一胎,卻每晚好似被一團黑氣侵擾,不得安枕。
也找人過來看過,可沒起一點作用。
昨天晚上,這黑氣突然出現,用力的朝他妹妹的腹中鑽去,頓時疼的她腹痛如絞冷汗直流。
眼看就要堅持不住,甄舉人給的平安福從胸口浮起直接拍了上去,那黑氣嘶鳴一聲就消失了。
“我妹妹連夜遣人來找我,天還沒亮我就來請大師了,還望您見諒。”說完就看似真誠的行了一揖。
顧靈澤聽完就似笑非笑的看著甄舉人。
別的不提,通判所有妾侍全都一無所出,看來,這甄舉人的妹妹也不是善茬。
甄舉人被顧靈澤看的有些莫名,抹了抹額角並不存在的汗,只能等對方表示。
馬車一路急駛,進了府城之後,停在一處宅院門口。
顧靈澤在看到甄舉人的妹妹之後,發現與自己的想象有很大的出入。
通判姓姜,甄舉人的妹妹就稱為姜夫人,顧靈澤一見面就觀了她的面相。
姜夫人眼睛雖然不大,但渾圓有神,耳垂厚實微微下垂,顴骨平滿有肉,鼻頭圓潤,是有仁心之善性情溫和之相。
這就有意思了,顧靈澤挑了挑眉,如果正室是溫和有禮與人為善的性子,又如何所有妾侍一無所出?
“顧大師請坐,這次多虧了大師的符籙才保我母子均安。”姜夫人眼神慈愛的低頭摸了摸自己肚子。
“夫人客氣,不過這平安福只可保一時平安,不可保一世清淨。”顧靈澤這番話說的兩人都惴惴不安。
“大師,你可要救救我妹妹啊,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呢,可不能……”顧靈澤抬手打斷了甄舉人的話。
“我既然來了,就是要解決事情的,但世間萬物都講因果報應,首先要理清事情的源頭,如果只是邪氣害人,那倒好解決。”顧靈澤說道。
“大師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我們一定配合。”當前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腹中胎兒,其他都不重要。
“還請問夫人,通判大人的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