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修逸狀作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
侍從把銀票塞到了老鴇手上,老鴇便更積極了,“爺,今兒個紅櫻還在皇子那裡,這幾個姑娘也能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
顧修逸聽了卻更感興趣了,“名字不錯,想必人長的也更水靈,算了,這幾個我也沒什麼興趣,還是改日再來吧。”
老鴇見他出手闊綽,哪能捨得就這麼讓人走了,於是趕忙叫來龜公吩咐道:“快去把盼柳叫來。”
然後又笑著側身擋住了顧修逸,“爺別急啊,我們這兒還有一個叫盼柳的,跟紅櫻不僅長得像,兩人平日裡的關係也近的像親姐妹似得,姐姐不在,那就讓妹妹來服侍也是一樣的,您說是不是?”
顧修逸眉心一動,“不錯,那就這個了。”
龜公把人帶來後,顧修逸給老鴇塞了銀子,讓侍衛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轉身就把人帶走了,對方連頭都沒敢抬。
盼柳跟著顧修逸上了馬車,過了一會,她心中漸漸升起一絲忐忑。
這個帶他外出過夜的公子,根本不像平日裡的那些客人似得,完全沒有對她動手動腳的意思,反而坐的離她很遠,面容肅穆。
時間越久,盼柳的不安便逐漸加深,微微的將身子前傾,嬌滴滴的叫了一聲‘公子’,可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過了一會,到了一處普通宅院的門前,顧修逸下了車,盼柳內心驚惶不敢動彈,被侍衛抓住腕子也帶了下去。
到了裡間,顧修逸讓人關上了門,盼柳手腳發憷,只能抖著聲音說道:“若是公子不滿意盼柳,可以將奴家送回雲鬢樓,還有其他姐姐妹妹,定能合公子心意。”
盼柳本以為自己是撞了大運,起先她在伺候一個腦滿腸肥的富商,媽媽卻讓人把她叫了出來,告訴她好好服侍這位公子。
她見著對方丰神俊朗,心下歡喜,卻沒想到對方根本意不在此。
這位公子出手闊綽,非富即貴,不然也不能只在媽媽耳邊說了句話,就把她帶出雲鬢樓過夜。
正當盼柳心『亂』如麻之時,顧修逸突然開口說道:“紅櫻死了。”
盼柳被他這句話驚的猛地抬手捂住了嘴,倒吸一口涼氣。
“我們是官府的人,此事涉及千翰國的二皇子殿下,所以不得聲張,你可否明白?”
“是、是,奴家明白了。”盼柳趕忙點頭回答。
“問你幾個問題,知道的,就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不得隱瞞。”
“奴家知道了。”
“這裡不是秦樓楚館,不用一口一個奴家,就自稱我吧。”顧修逸按了按眉心說道。
“是。”盼柳眼圈微紅的應了,小心翼翼的問道:“是不是紅櫻姐姐惹怒了皇子殿下,所以……”
“紅櫻的死因並非如此,殺死紅櫻的兇手與她乃舊識,你現在原原本本的把與她相熟的人都說一遍,本官自有定奪。”
盼柳趕緊回憶,除了老鴇龜公,還有云鬢樓的姐姐妹妹,她突然神『色』一緊,想起一個人來。
“姐姐曾與一個名叫範高斌的人走的很近,只是他前些日子已經失了蹤跡。”
“他們兩個是什麼關係?”
盼柳低下頭說道:“姐姐曾跟我說過,範高斌要為她贖身。”
“你仔細想想,還有其他人嗎?”顧修逸問道。
“我們初來京城不久,之前在揚州認識的人也沒有幾個,唯獨只有範高斌一路跟著來了這裡。”
顧修逸想了想,“你是否還記得範高斌的外貌長相?”
“大致記得一些,但不是很詳細。”
顧修逸讓她按記憶形容出來,盼柳描述了五官身形等大致體貌,顧修逸讓一旁的府衛馬上去向戴正奇彙報,自己也領著人分頭尋找。
出發之前,顧修逸背對著盼柳說道,“回去之後,你知道該怎麼說,我留了一個人明早送你回去,賞銀你拿著,管好自己的嘴巴。”
“是。”盼柳福了福身。
顧靈澤和趙承墨在屋子裡守到了半夜,女屍身上已經貼滿了符紙。
“看這情況,恐怕等不到三天,秦展天就要一命嗚呼了。”顧靈澤坐在桌邊撐著頭說道。
趙承墨沒有說話,只環住了顧靈澤的肩膀,讓他把頭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突然間,躺在床上的秦展天間咳了兩聲,接著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鼻尖傳來一陣陣的血腥味,剛想扭頭去看,卻聽見有人大喊了一聲他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