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兩人就去太極殿見了景帝。
“你們兩人要去靳焱國?”
祁淵景昨天也一直在想這件事情,整晚都沒有閤眼。
顧靈澤將昨晚兩人商量好的對策大致說了一遍。
景帝沉思了一會,“目前也只有這個解決方法了。”
他詢問兩人是否帶上玄衣軍,顧靈澤卻搖了搖頭。
“帶兵過去未免太過興師動眾,恐怕會打草驚蛇。”
趙承墨提出帶著他手下六名衛長,祁淵景直接允了,留下的玄衣軍會暫時交由顧修逸代管。
兩人回府後,顧靈澤便列出一張長單,讓趙承墨幫忙準備。
顧飛睿得知他們要走的訊息,急忙找了過來。
“二哥,我們又不是去遊山玩水,你去做什麼,再說了,下個月你就要成親,難道你要扔下天水一個人拜堂?”
顧飛睿急道:“你都要去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我還哪有心情成親。”
顧靈澤笑了笑,“好二哥,哪裡就像你想的那般兇險,難道你還不相信我的能力。”
顧飛睿說又說不過他,只能在屋子裡急的團團轉。
他被轉的頭暈,就將對方按在了凳子上。
“二哥,我保證和承墨全須全尾的回來,這還不行麼?”
“對了。”顧靈澤認真道:“千萬別讓娘她們知道,不然又得擔心。”
“你又不是隻走一兩天,我們哪裡瞞得住?”顧飛睿無奈的看著他。
“那就能瞞一天是一天。”
磨了好一會,見他還是不鬆口,顧飛睿就氣哄哄的走了。
顧靈澤笑著搖了搖頭,就他二哥這個性子,天水以後怕是要辛苦了。
景帝下午就秘密召見了赫連釗,而顧靈澤下午則是去了沐陶院。
“朝雨,我和你承墨哥要出趟遠門,你在家安心讀書,我們很快就回來。”
他也是考慮了一陣,才決定提前跟小傢伙說一聲。
爹孃那裡倒是能暫時找個藉口,可顧朝雨這邊要鄉試,進貢院那天他不可能不露面。
與其到考試那天讓弟弟胡思亂想,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他。
“哥,你和哥夫要去哪裡?”顧朝雨眼中閃過一絲焦急,連一旁的牧子謙也站了起來。
“靳焱國的皇帝得了怪病,聖上下旨命我前去去診治。”
顧朝雨一聽只是去看病,這才放心下來。
“哥你放心,等你回來,我穿著舉人袍去接你。”
顧靈澤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弟弟真有志氣。”
說完他也拍了拍牧子謙的肩膀,“到時子謙也要來啊。”
牧子謙頓時彎起了眼睛,用力點了點頭。
之後的三天,顧靈澤和趙承墨一直在準備要用的東西,重要的全部都放進了他的秘境。
“爹,娘,承墨明天要去玄衣營,我想去陪他一陣子。”
顧天華點了點頭,謝清婉則是溫柔的叮囑了他幾句。
還讓張媽媽拿來前日給他們兩人做好的腰封。
隔天清早,顧修逸和蘇玟玉還有顧飛睿一起把他們送出了城外。
顧靈澤臨走前,點了點蘇玟玉懷中嬰兒的鼻子。
“等我們回來。”
——
他們一行人先是騎馬走了將近半個月,後又走水路,坐船又坐了整整一個月。
顧靈澤不暈船,但是坐了這麼長時間,只感覺看船就想吐。
若是在現代,這段距離頂多坐七八個小時飛機就到了。
到了靳焱國的京城,他們幾人住進了赫連釗宮外的府邸。
之前赫連釗已經遞迴訊息,於是赫連曜便裝出一副被大越國皇帝引起興趣的樣子,連連召幸姑墨國進貢上來的美人。
如今,赫連曜因為‘沉迷’福壽膏,已經罷朝三日。
朝臣們不明就裡,還以為是紅鸞帳暖,皇上不過是一時沉迷。
沒想到這樣的情況竟然持續了一個月。
顧靈澤在這期間已經審問了那幾個進貢來的美人,可惜得到的訊息不多。
他讓人抓了幾隻老鼠,點了這福壽膏給它們聞著。
就這樣持續了幾天,到第十天卻停了。
顧靈澤將赫連曜他們請來,看著籠中斷了福壽膏,正在裡面互相撕咬的老鼠。
所有人都感到一陣不寒而慄,這福壽膏當真比毒藥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