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完備的靈體被稱為“整”,執念太深的怨靈會墮為“虛”。前者被死神收編,後者被虛圈吸納。這本該是相安無事的雙方,卻因為錯綜複雜的食物鏈關係而產生了難以調和的矛盾。“虛”以“整”為食, 也以死神為食。而死神為了捍衛屍魂界的安寧, 與虛圈間的征伐歷時萬年之久。萬年這個數字過於龐大,其實糾結著無數代的仇怨和瓜葛,至今成了不死不休的局面。因此, 死神若是遭遇大虛, 必定會傾盡全力將其剿滅;虛要是碰上了死神, 也一定會想方設法將其誅殺。他們同為靈體, 卻生得一則“善”, 一則“惡”;他們一衣帶水, 卻搏殺到勢不兩立。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葉久澤被烏爾奇奧拉帶回了“虛夜宮”。而他作為“屍魂界”陣營的人,無論是作為正式員工也好、臨時工也罷, 都得承受來自虛圈的惡意。所幸, 他及時“反叛”, 識相地貢獻了一張黑卡。並用花言巧語織下一張大網, 讓烏爾奇奧拉姑且信了他的三分價值。否則,面對一隻瓦史託德他還能算計一二,可面對一群瓦史託德, 他真的只剩撲街的份。虛夜宮——瓦史託德級別的王虛聚集地,也是屍魂界的叛徒“藍染惣右介”締造的國度。它存在的主要目的是覆滅屍魂界,奪取“王鍵”,讓“藍染惣右介”成為至高無上的靈王。為此,他們鎖定了空座町的十萬生靈為能源,盯上了井上織姬修復“崩玉”,還頻繁派遣瓦史託德造訪現世,將屍魂界的據點一個個轟到灰飛煙滅。虛圈與屍魂界的戰鬥早已白熱化,在這場戰役中,勢必要湮滅一方才能維持一段時間的“和平”。葉久澤作為敵對勢力,被帶到了“藍染惣右介”面前。同時,虛夜宮中“十刃”聚集,九隻瓦史託德冷冷地注視著他,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著砧板上的魚肉。對此,葉久澤表示,真男人就不能慫!他雖傷勢未愈,但依然在作死的邊緣試探。在“十刃”打量他的那刻,他毫不示弱地睜大了眼,一個個瞪了回去!媽的!給兩滴珍視明滴眼液,他還能再戰五百年!這無疑是一種挑釁的行為,可葉久澤雞賊得很,他瞪天瞪地就是不瞪“藍染”。再怎麼作死他也明白,小嘍囉能逗,大boss不能惹。“十刃”的氣氛微微一滯,空間內的靈壓浮躁了起來。可礙於上位的“藍染惣右介”,他們終究按捺住了心思,選擇按兵不動。“嗯?井上織姬?”上首的“藍染”伸出手指敲擊著王座,靜靜地注視著自己的下屬,“烏爾奇奧拉,你確定這是井上織姬?”烏爾奇奧拉謙恭地行禮,平靜地回覆道:“藍染大人,她不是。”藍染……葉久澤記下了這個名字。高高的王座之上,那個與迪盧木多長得神似的男人一身慵懶,卻散發著致命的氣息。猶如噬人的花朵,就算偽裝得再高潔,也泛著一股洗不掉的血腥味。“哦?”他笑了,一雙眸子無情得很,“烏爾奇奧拉,任務失敗了嗎?”“是,大人。”“那為何要帶一個廢品回來?”“藍染”起身,從王座上漫步而下,靈壓層層拔高,“還是說,這個女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是,大人。”烏爾奇奧拉公事公辦,簡要地說明了“黑卡”的存在和作用,以及拿葉久澤釣井上織姬的安排。在他毫無起伏的語氣中,葉久澤渾身緊繃,警惕到極點。“藍染”緩步而來,慢慢停下,佇立在他身前。那一雙眸子輕掃,眼底似乎有可怕的風暴在醞釀。黑卡?井上織姬?不……這都無所謂了。瞧瞧他感知到了什麼……本尊的味道?嘖……即使淡得可以,但確實是本尊的靈力,沒錯。本尊還活著?“意外之喜。”“藍染”忽而笑了,冰冷的語氣驟變得溫柔如水,“烏爾奇奧拉,告訴我,這個女人……之前跟誰在一起?”“一個男人。”烏爾奇奧拉說道,“實力很強。”“長什麼樣子?”“銀髮白衣,身著鎧甲,握著長刀。”“藍染”眯起眼,饒有興致地掃了葉久澤一眼,覺得本尊身邊居然帶著女人,不僅不可思議,還越活越回去了。越在乎的東西就越該藏好,而本尊……竟然愚蠢地送上了自己的弱點。無論這個女人對本尊而言意味著什麼,她如今在虛圈,就只能是一枚棋子而已。他暫時不會殺她,但——他一定會當著本尊的面,將對方最在乎的東西毀掉。沒有誰可以奪走他現在擁有的一切,誰也不能!“烏爾奇奧拉,做得不錯。”“藍染”嘴角牽起,伸出手,從烏爾奇奧拉的手中接過黑卡,輕輕摩挲了起來。他玩味地注視著葉久澤略顯緊張的神情,吩咐下屬,往黑卡中抹上力量。抹……抹上力量?!他、他們這是上鉤了嗎?哈哈哈!葉久澤激動了,他死死按捺住激越的心情,表現得淡定從容。緊接著,他就看著那張小小的黑卡在眾虛手中傳遞,一隻、兩隻、三隻……哦草!哦草!媽的!太刺激了!九隻!足足45個億!45個億啊!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