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四周的泥土紛紛向兩旁散開,原來棘球所停的位置,已經靠近地面,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若是離地面有一丈的話,明志和汶萊恐怕就要被長埋地下了。
明志逃出生天,發自內心的一陣狂吼,他的身體高高的飛在半空,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注意,大家驚喜萬狀,向他靠攏過來。高興之餘,竟是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明志落到地面,沉重的喘了幾口氣,缺癢的感覺並不好受,他沒有注意別人的表情和喜悅,眼睛一刻不離汶萊,不斷叫著她的名字,眾人看到汶萊這個樣子,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問著相同的問題,明志自然沒功夫理他們,徑直抱著汶萊,跑回到先前休息的空地上,兩人前後而坐,明志雙掌貼在她的背部,用中華神奇無比的內功,替汶萊療傷。
所有的人緊跟過來,看著明志和汶萊的身體被一層淡黃色的光線攏罩,在漆黑的夜裡,顯得特別的奪人耳目。那黃光不安份的一閃一爍,使眾人的心跳隨著跳動,時快時慢,那感覺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靜,好靜,非常靜,雖然將近有七個人在場,可卻沒有半點聲音,眾人似乎刻意在剋制著,連心跳都不敢大聲。
這種強制營造出來的安靜氣氛,讓時間變的很慢,使眾人都變的緊張西西的。
終於,汶萊的一聲悶哼,打破了現場的沉寂,所有的人發自內心的一陣喜悅。明志的喜悅更是超乎常人,說道:“汶萊,你醒了,那我就放心了。”雙手依然貼在她的背部,不敢掉以輕心。
汶萊自從暈過去之後,就人世不醒,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就是有一個感覺,有人緊緊的抱著自己,還似乎常常叫自己的名字,不過是不是幻覺,她就不能肯定了。她慢慢的睜開眼來,感覺背部兩掌的地方,好似火燒一樣的難受,有一股甘甜般的暖流,從背部傳到全身,如飲甘甜般的舒服。她剛一睜眼,看到的是眼前的黑暗,所有的人都在她的身後,讓她一陣疑惑:“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明志喜道:“你不要講話,我現在替你療傷,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汶萊一直感覺明志的氣息離自己很近,直到聽他講話,才知用雙掌貼在自己背部的人就是他,聽明志說正在替自己療傷,她轉身去看,先是看到明志的手臂,全是汗水,不由的一陣心驚,再轉過頭看他的臉,異樣的通紅,夜裡涼風吹過,讓人感覺很是涼爽,可明志卻在不斷的滲出汗水,差點都迷了他的眼睛。
汶萊驚道:“你怎麼會這個樣子?”
用內力替人療傷,那是大耗真元的,不過為了汶萊,明志覺得非常的值,說道:“不要管我,你把頭轉過去,把心放靜,不要緊張。”
汶萊計下心來:“也不知志哥使的是什麼武功,這股暖流是從他的掌心傳到我的身體裡的,想必有療傷的作用,同時對他自己的身體也有損害,他為了我,竟然這麼下苦心。”想到這裡,汶萊不為所謂的露出笑容來,因為她知道,明志是關心她的。
明志越是關心她,她就越不能讓明志太受累,雖然汶萊現在還感覺全身無力,骨頭都像軟的一樣,可她還是假裝恢復了一樣,說著:“謝謝志哥,我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你也不必再為我浪費力氣。”
汶萊叫出“志哥”二字,愛沙,潔亞,弄琪兒三人互相望了一眼,心裡想的是同一件事情。汶萊要不叫明志臭男人,傻蛋,死小子,要麼直乎明志,現在忽然改口,親切的稱其為“志哥”,想必棘球把他們兩人帶到地下後,發生了一些事,而事情很快就將揭曉,三人翹首以待。
明志現在的情形,講話一定很喘氣,可為了讓汶萊放心,他假裝鎮定的講著:“不要說話,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把眼睛閉上去。”
明志雖然竭力剋制了,可用內力替一個將死之人續命,那是非常困難的事情,精神須要高度集中,他每講一句話,都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傷害,他和汶萊的心幾乎已經相連,汶萊雖然不懂靈魂控制,不能竊取明志的思想,但憑女人的直覺,就知明志是在捨己救人,汶萊不想明志冒險救自己,不理會明志的勸阻,徑自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道:“我都說我沒事了,你偏偏……”她本來坐著,接受明志的內力,感覺身體已慢慢恢復過來,可這突然一起身,頓感眼前一暈,向後便倒。
明志一驚,想不到汶萊這麼倔強,自己收功之後,上前將汶萊將倒未倒的身體抱住,右手向後一伸:“弄琪兒,拿手來。”聲音較大,倒是在下聖旨一般。
一個不是弄琪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有些哆嗦:“志哥,水,水在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