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之間,單手變招,手掌一翻,疾拍向李玄胸口。
李玄早料到對方會急速變招,不等麻衣驢臉漢子手掌近前,也提起手掌,低喝一聲,迎了上去。諸人只聽‘嘭’的一聲,猶如炸雷般響過,李玄與麻衣驢臉漢子各退三步,俱身形微晃,彼此暗驚。唐冰見李玄退後三步,雖然身形依舊穩凝,但臉色卻陰晴不定,知道適才這一拼掌,定是沒有佔到便宜,便上前將他的手臂挽住,對包樹道:“如果你們是為了掌譜而來,便與我和玄哥哥無關,你們自找有掌譜的人討要。可若是為了給這些蒙面人報仇,你們應知道,他們是自己服毒自殺。”
包樹見昔日被自己險些踢死的小子竟能與神風堡第一高手拼上一掌,自然是吃驚不小。
他聽唐冰如此說,仰天怪笑一聲道:“你這玄哥哥內力不淺啊。哼,你若害怕了,就往回走,莫要擾了爺爺的好事。”唐冰扁了扁嘴道:“你能不能不要倚老賣老,以大欺小,欺負我們三個末學後輩!”包樹大笑道:“以大欺小?像你這樣天真爛漫的小姑娘都已不算是末學後輩了,何況他們二位”言畢,指著姚子空道:“這姓姚的不但偷學我神風堡的功夫,還曾壞我大事,如今又打傷我申四弟,必須留下性命賠了。嘿嘿,至於你身邊這混小子,只需留下鬼泣劍,再喊我三聲爺爺,等我心情好了,或可饒他不死。”唐冰見他狂妄,冷笑道:“誰死誰活,你就這麼篤定?”包樹大笑道:“當然。不過像你這般如花似玉,若是死掉確實是可惜。喂喂你莫要磨磨唧唧,快快回答我大哥的問話。”唐冰儘管與包樹扯東拉西,但心下卻一直暗暗思量,如何能尋個辦法,讓李玄先行越過眼前這三人。
唐冰聽包樹再次問到,笑吟吟道:“你們此行之目的很簡單,就是不讓我們走出這谷間小路,越過棗嶺,是不是?”包樹聞言,撫掌大笑道:“這次你猜對了。實話告訴你們,棗嶺已被我們包了場子,那兒很快就要上演精彩大戲。深秋露寒,儘管距離過年還有些時間,但一場好戲來了,你們沒有付戲錢,自是不能過去看戲。”
李玄儘管不完全明白包樹話裡意思,卻隱隱覺得沈無懼此時或在棗嶺上。他適才與左首那人拼了一掌,知道此人內力略勝自己一籌,自己倘若與之獨鬥,百十招內勝負難分。而姚子空早先曾與包樹在客來喜酒店外相鬥過,那時便已落下風,此時恐更不是武功大進的包樹的對手。至於唐冰,身法機巧,輕靈獨步,但若是遇到威猛無鑄,穩紮穩打的對手,恐怕就無計可施,而對方中間的那人,端坐如鐘,穩凝如松,看上去正是個威猛沉穩之人。可是怎樣才能越過眼前這三個人呢!
他見唐冰與包樹扯東拉西,說個不停,便靜下心來,仔細的將無名骷髏留下的字冊本中有關神風堡的武功回憶了一遍,期冀能從中找出神風堡武功之弱點。
姚子空聽包樹狂妄,心下怒恨。他心性耿直,驕傲自負,但卻並非毫無頭腦之人。待聽包樹說棗嶺那兒即將有大戲上演,心下突地一跳,已明白所謂的大戲必是與沈無懼有關。眼見前面這三人武功俱不再自己之下,看來想要強闖過去絕非易事,不禁暗暗焦急。唐冰心念數轉,暗自仿徨無計,心道:“如今要動一下腦筋,以最低的代價換取脫身機會。唉只是不知玄哥哥是否允我用胡鬧的法子?”
唐冰歪著頭看了看李玄,見他手握劍柄,提足內息,要隨時搏命,便拉著他的手故意大聲道:“玄哥哥,莫要衝動。他們不讓咱們走咱們就不走,與他們耗下去。”
李玄聽了,焦急道:“那怎麼可以,我”正想往下說,卻見唐冰對自己霎了霎眼,不禁一愣,隨即明白她這是故意說給對方聽。他看了看唐冰,見她淡淡中笑而不語,似與道人、書生相鬥時的精靈古怪樣子相同。難道冰兒胸有成竹,有奇特的法子麼?李玄心下想著,便不再言語。姚子空聽唐冰如此說,臉色頓時漲得通紅,低聲道:“唐姑娘,你難道看不出來,這三人阻攔我們不單單是為了什麼掌譜、寶劍、報仇?他們其實是要我們無法馳援棗嶺。”唐冰聞言冷冷道:“你不去救白右使了?”姚子空神色尷尬道:“是我愚笨了,先前只想著執行命令,一時沒想通要先救幫主這個理兒。”說著,轉頭望著李玄道:“李兄弟,如今你的武功大進,比我高明,沈幫主若真在棗嶺遇險,能得你相助,一定會化險為夷。”
唐冰不待李玄答應,搶著道:“你若真有救沈幫主之心,便不要發蠻力,而且還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姚子空不假思索道:“只要能助沈幫主脫出險地,莫說一個條件,就是千百條件,咱也眉頭不皺。”唐冰點了點頭道:“你這麼乖?那好吧!我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