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在下曾經身中無毒之毒,說過是被一位意想不到的高人所解,這人便是下毒者,也就是解救包侯爺的毒道高手,哈!就是她!”手指了指身邊的林楚楚。
冷一凡又是“啊!”了一聲。
的的確確,這是意想不到的事。
林楚楚抬起頭來,羞怯的笑笑道:“我也是想謀奪藏寶圖者其中之一,後來……我改變了主意。”
賈依人打了個哈哈道:“林家妹子,你做了最佳的選擇,你實在是有眼光。”
冷一凡立刻想到了女殺手巧姐兒,心頭起了莫大的悵惘,她現過身,驚鴻一瞥,若有情,似無情,為什麼?
馬子英抱拳道:“兩位珍重,容圖後會!”
林楚楚跟著福了一福。
“珍重!”冷一凡和賈依人同時抱拳。
目送一雙情人離去,消失。
冷一凡籲口氣,轉向賈依人。
“浪子,實際上說我們不虛此行!”賈依人先開口。
“老駝子真的是劍中劍歐陽軒的化身?”
“錯不了的!”賈依人道:“江湖秘客化裝成‘追魂煞’探出來的,不過……我們今後的目標不是老駝子……”
“怎麼說?”
“歐陽軒再傻也不會再以老駝子的形象出現。”
點點頭,冷一凡舉首向天,天空有星星,遙遠渺茫,可望不可及,要找到歐陽軒幾乎跟追星一樣。
第十六章
春寒料峭,風颳在臉上雖然不像刀但也有針刺的感覺。
驚蟄的春雷已經響過,但大地似乎仍在冬眠之中,見不到半點綠意。
西斜的落日被一層薄暈塗抹,暗紅無力,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光和熱,也是冷的。
這是個墓園,坐落在土丘上,墓樹已經被盜伐一空,只剩下光禿禿的樹頭,華表黯然孤立,翁仲五官不全。
高高隆起的墓頭,全為枯槁的野草蓬蒿覆蓋,左右的圍手也大半傾頹。
從這殘存的形勢看來,這墓園當年曾有過風光,而現在,已變成了入目淒涼的荒墳,狐兔的窩巢。
墓前廣闊的冥壇,現在只能稱之為草坪。
草坪上兩條人影對立,如果把視線移近些,便可以看出一個是粗擴而不失英挺的年輕武士。
另一個是面板黝黑的中年劍手,衣著相當考究,任何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兩個人是在對訣。
揀這樣的地方對訣的確很合適,沒有任何干擾,生死勝負也沒人過問。
彷彿是兩根木樁栽在草叢中,不知道已經對立了多久。但木樁還是開了口,是那黝黑的中年劍手啟的話端。
“浪子,你盯蹤區區是為了什麼?”
“為了證明一件事。”
這英挺而帶獷悍的年輕武士正是浪子冷一凡。
“你想證明什麼?”中年武士語冷如冰,冷中帶沉,每一個字都非常有力,黝黑的臉上不顯任何表情,彷彿生鐵做的。
“閣下在酒樓裡揚言知道在下的出身來歷,所以在下想證明一下閣下是不是真的知道在下的來路,對在下的身世知道多少?”冷一凡的聲音很冷。
“全部,清楚得像自己的手掌。”
“噢!”冷一凡的目光變成了兩條線:“說說看?”
“你是映梅山莊的少莊主冷一凡,令尊冷千秋當年被譽為天下第一劍,令師伯‘大悲劍客’為了成全令尊的封號而退出江湖,令堂則是一代武林名花‘雪映紅’,對不對?”中年劍手如數家珍般道出冷一凡的身世。
“很對!”冷一凡目芒連閃,臉上已透出殺機:“閣下還知道些什麼?”
“一定要區區說下去麼?”
“不錯!”頓了頓又道:“閣下把所知道的全說出來,不要有任何保留。”
“這倒是奇怪,你自己的身世難道你不明白,需要藉別人的嘴來告訴你?”口角一披,又道:“區區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
“你一直不相信令尊會做出那等被武林天下唾棄的卑鄙事,想聽聽是否有相反的說詞,可惜得很,鐵案難翻。”
“鐵案難翻?”冷一凡的臉皮子連連抽動,陣子裡的殺光凝聚成形。
墳堆的反斜面趴伏著一個人,頭埋在枯草裡,靜靜窺視現場。
“浪子,你既然一定要聽,區區就全抖出來。當年八大劍派會鑄了一面金牌,邀集天下名家,在日觀峰頂舉行劍會。到會的共有一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