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還真是給忽略掉了,差點出岔子,要是被導師們知道,自己非得被罰禁閉不可,眼下動靜鬧的這麼大,真要是傳開,對自己不利。
劉勇望著白世通的眼神明顯有所忌憚,正要說什麼,何闢卻忽然開口道,“那我挑戰你,兩個月後,無悔崖見。”
劉勇頓時臉上一喜,白世通則如吃了個蒼蠅一般被嗆得直咳嗽,新人不得被挑戰,但新人卻可以挑戰別人,還有另外一條,只要在千人榜上有排名就不算新人,哪怕入院第一天,你擊敗了千人榜上的某一人,便可取代那人的名次佔據千人榜上的位置,同時你也不再是新人。
“好,有種,好好享受你人生最後的兩個月吧。”劉勇說完轉身離去,只是轉過身後,一口血漬流出唇角,剛才那一下受傷不輕,劉勇其實也沒有再戰之力,需要調養幾日才可恢復。
“兩個月能幹什麼?這小子不會以為修煉兩個月就能趕上劉勇的腳步吧,如果只是一個小境界的差距倒是有可能,但兩個人差了一個大境界三個小境界,就算是學院最頂尖的那幾位,也不可能兩個月跨越這麼大的差距,不眠不休的修煉也不可能。”
“人家有信心與你何干。”
白世通則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跑到何闢跟前,道,“何兄,要我如何說你是好,明明有半年時間,甚至更長時間的準備,為何自找麻煩,劉勇可是外玄境初期啊。”
何闢背起龍頭劍斧,拍拍白世通的肩膀道,“謝謝,我欠你兩百個靈面饅頭。”說完何闢又湊到白世通耳邊小聲道,“剛才那聲喊,也是白兄所為吧。”
白世通嘿嘿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隨後臉色一凝,又道,“何兄,你太沖動了,無悔崖上不是開玩笑的,放心,我會幫你想想辦法的。”
何闢笑了笑,道,“不必了,既然應戰,豈有不戰之理,若是不戰,只會影響我的武道之心,連個大活人都怕,面對瘋屍瘋獸何來抵抗之心,修為再強膽小如鼠,修武又有何用?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白兄兩個月後若僥倖不死,定與你饅頭下酒,一醉方休,就此別過。”
話說的簡單,毫無修飾,但卻讓白世通聽的熱血沸騰,怔怔望著何闢遠去背影,那一瞬那個並不寬廣的背影顯得巍峨如山,更有一名好男兒當有的挺拔,堅韌和不屈,白世通似乎看到了那一絲不可能的希望,也許,這個少年真的能夠創造奇蹟。
短短一個時辰,何闢挑戰劉勇決戰無悔崖的訊息在真武學院傳開,七大分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時間整個學院都炸開了鍋。
新人剛入院不過半個月,便挑戰千人榜前五百的老學員決戰無悔崖,這是真武學院建院一千多年以來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與何闢同期進入真武學院的新人們不敢相信這條訊息是真的,新人們自然瞭解何闢,知道這傢伙實力過人,但絕對還沒有到能夠戰勝外玄境武者的地步,即使兩個月後也一樣,兩個月能快速提升一小個境界就算不錯了。
天破院一處奢華精緻的別院內,江廣天盤坐在一塊石臺上,石臺下方有弱玄脈氣流不時流溢而出,聽完一名家僕的通報之後,江廣天神色一凝,搖頭道,“這傢伙也太沒分寸了一點。”
山河院內某練武場上,樊剛一拳打在一塊巨石上,巨石被轟得粉碎,“太讓俺吃驚了,為什麼這小子總是讓俺吃驚,不行,俺也要讓人吃驚一回。”
金傀院一間橫七豎八堆放著各種金屬材料的庫房內,夜如心一邊挑選著煉製傀儡的材料一邊呢喃道,“太勉強了,就不能安靜的做一個新人嗎。”
山清水秀,田園風雅,七大分院若說風景秀麗,第一當屬琴院,這裡的學員不像武者倒更像是文人騷客,一間間竹林小院別緻清秀,其中一間小院內,袁浩吹完一曲《清風》,放下長笛,起身走到視窗,望著晴天白雲,微微一嘆,“袁某倒是還想一年之後再與你一較高下,不知還有沒有機會。”
琴院一處竹林中,大片竹子橫倒在地上,司徒娢香身周十根魔銀天蠶絲在玄氣的催動下肆意舞動,一會編織成網狀,一會化作十根恐怖鋼線任意切割。
噌,銀光一閃,司徒娢香出現在一根山竹後面,一根銀絲跟隨掠過,那一刻彷彿什麼也沒發生,兩息後,粗如缸口的山竹轟然倒下,比人階中品玄兵還要堅硬的山竹對那細如髮絲的銀線毫無阻擋作用,切割面光滑如鏡,彷彿被打磨過一般。
將魔銀天蠶絲收入袖口,司徒娢香狠狠的罵道,“白痴,白痴,白痴,沒腦子的白痴。”
真武學院內的騷動何闢毫不關心,不管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