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謝你了。”時桐葉沒好氣地說:“我的神經衰弱就是跟你睡覺時落下的。你別纏著我就是對我最大的關愛了。”
慕容起不肯空手而歸,軟硬兼施地和他歡愛一場,心滿意足地離開。
而另一個房間,何沐風和小夏安安靜靜地坐在床上,何沐風在看《莎士比亞》。小夏在做英語六級的聽力。幾十分鐘後,小夏摘下耳機,對照後面的答案,片刻之後悲哀地叫了一聲:“啊啊啊,錯了一半!有沒有天理。”
何沐風嚇了一跳,只覺得左耳朵嗡嗡作響,他把書放下,看了一眼試卷,說:“很不錯的,你讀大三就開始過英語八級,比我厲害多了。”
小夏憤恨地把試卷摔在棉被上,痛不欲生地說:“總是錯,做不下去了。”
何沐風見慣他這副誇張的模樣,毫不在意,只是重新翻開手裡的書,淡淡說:“放輕鬆,慢慢做。”
男孩把試卷和筆扔到床頭櫃上,歪著腦袋凝視何沐風的側臉,片刻之後依偎在他懷裡,一隻手伸進棉被裡,隔著睡褲熟練地撫摸他的陰|莖。
何沐風正看到《仲夏夜之夢》,一臉平靜地翻過一頁,幾分鐘後,他臉上發熱,氣息也有些不穩,隨手將書放到旁邊。他順勢將小夏壓在身下。兩人在棉被下纏綿許久,最後擁抱著低聲喘息。
小夏摟著他的脖子,小聲說:“沐風哥,你好溫柔啊。”
何沐風摘掉溼淋淋的安全套,隨手扔進垃圾桶,重新躺下,吻了吻他的臉頰。他不會說情話,為免破壞氣氛,乾脆閉口不談。而小夏是少年心性,安靜了片刻,就毛手毛腳地上下摸索著他。
何沐風已經跌入了夢鄉,腦子已經昏沉了,偏偏身體上一陣痛一陣癢,耳朵邊也一直傳來煩人的聲音。半睡半醒時,他感到十分惱火,脫口道:“林……”
還沒說完,腦子就清醒了,眼前是一張受到驚嚇的少年的臉,何沐風花了幾秒鐘才認出他是誰,壓著怒火道:“睡覺!”
第二天早上,何沐風先起床,去外面買了三分早飯回來,小夏和時桐葉正在衛生間洗漱。小夏是自來熟,正熱絡地和時桐葉聊天,不動聲色地打聽他的職業和收入,以及昨晚看到的那位財大氣粗的大叔的資訊。
可惜時桐葉是一座天然的冰山,除了禮貌地點點頭就沒有其他的回應了。
三人吃過早飯後,小夏到衛生間整理衣服,何沐風從錢包裡拿出一沓鈔票,塞進小夏的書包裡,剛拉好拉鍊,小夏就適時地走出來,笑嘻嘻地拎著書包走了,何沐風只送他到門口,狀似無意地說:“在你包裡裝了點錢,平時多吃點好的。”小夏點點頭,也沒有特別的表示,轉身離開了。
時桐葉坐在餐桌旁,震驚於剛才看到的情景,他手裡拿著勺子,結結巴巴地問:“沐風,那個……那個……他是做那一行的嗎?”
“不是。”何沐風瞪了他一眼:“別胡說,他可是學校的優等生,學生會主席,十佳青年”
時桐葉困惑地看著他,半晌“哦”了一聲,低頭繼續喝粥,樣子十分可愛。何沐風忍不住笑起來,有些明白慕容起為什麼這麼多年唯獨對他念念不忘了。
“他缺錢,我缺少床伴。所以,公平交易。”何沐風坐在他身邊,繼續喝粥。
時桐葉用筷子夾了一塊煎餅,放在小米粥上面,撥弄了片刻,自言自語地說:“這樣也行啊。”他抬頭說:“慕容讓我提醒你,小心被騙。”
何沐風冷笑一聲:“那個老狐狸,總覺得天下就他一個人精明,別人都是傻瓜。我既然敢玩,自然知道怎麼收場。被一個毛頭小孩兒騙?你當我白在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
時桐葉看了他片刻,道:“你變了,和之前剛認識時不太一樣。”
“哦。”何沐風無所謂地說:“人都是會變得。你不也是嗎?”
“心理學上說,禁慾太久的人往往更加淫亂。看來一點不假。”時桐葉眼神中露出促狹的光芒:“以前你一直以純潔自居,現在倒像一隻大蝴蝶,風流無情,萬花叢中過。”
何沐風哧地笑起來:“沒有那麼誇張,我可沒有亂來過。”
時桐葉閒閒地託著下巴:“和不喜歡的人做親密的事情,還不算亂來嗎?”
“照你那麼說,如果一個人一直沒有遇到喜歡的人,豈不是要一輩子做禁慾的和尚了咯,你是醫生,應該知道正常的發洩有益身體吧。”
時桐葉看著他,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下意識地舔了唇角的飯粒。何沐風含笑看著他,忽然伸出手,用拇指蹭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