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四溢,勃然大怒道:“這個王八蛋太他媽的不是東西了!”
魯管家忙從懷裡掏出個手巾擦乾几上的茶水,道:“此人既貪財,又好色,依先生之見應該怎麼辦?”
公冶崟嶸想了想,道:“明日我照去見他不誤,我自有辦法拖住他的尾巴。”
魯管家點了點頭,也不多問。
公冶崟嶸道:“今天有勞管家了,你就早些回房休息吧。”
魯管家笑道:“先生不必客氣,替先生辦事,是我的榮幸。”說著起身抱拳告辭。
公冶崟嶸謙遜了兩句,將魯管家送出門,返身在屋裡來回地踱起步子來,他在根據魯管家剛才給他的資訊,考慮明日見太守時的一些具體事宜,直到亥時才吹熄蠟燭上炕修煉。
他剛躺下不久,忽然聽見輕輕的敲門聲。公冶崟嶸心中詫異,這個時候還會有誰來找他?而且敲門那麼輕,倒似在做賊?
一想到賊公冶崟嶸立即提高了警覺,悄無聲息地下炕向大門走去。來到門邊,藉著一點微弱的星光,透過窗紙果然看見門外有一條淡淡的人影。
對於捉賊他已經有了不止一次的經驗。他側著身子輕輕撥開門閂,左手猛地一下將門拉開,右手閃電般向那人手腕抓去。
那人一聲驚呼人已被公冶崟嶸帶得立不穩腳跟,公冶崟嶸順勢將那人手反扭到背後,左手已經扣住那人喉頭。那人頓時呼吸困難,咳嗽起來。
然而這時公冶崟嶸卻比那人更為吃驚,他忽然發現自己制住的是一個女人,而且這女人身上有一種似麝似蘭的香氣,竟是他聞到過的。
四夫人!
公冶崟嶸立刻放開了手,退開了兩步,詫異地道:“四夫人是你?”
那人正是四夫人,她一時還沒緩過氣來,仍咳了兩聲,這才啞著聲音道:“是我,你想捏死我呀!”
公冶崟嶸道:“我不知道是夫人光臨,對不住了。請夫人稍等片刻,容在下將衣服穿上。”
他走進臥室,剛拿起衣服,四夫人將大門關上竟也跟著走了進來。
公冶崟嶸吶吶道:“夫人,請你在外面等下好麼?”
四夫人似乎沒有聽見,腳步絲毫沒有停滯。臥室裡雖然沒有點燈,卻還有一個著得不旺了的火爐,火光將她嬌豔的俏臉映得紅撲撲的,微微上翹的嘴角,充滿了挑逗性,而她一身豔紅,並沒有穿孝服。
公冶崟嶸意識到了什麼,心跳不禁有些加速,語聲卻依舊平靜無波:“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四夫人不答,走到他身前不遠處,似乎不留神被什麼絆了一下,“啊——”地一聲輕呼,突然向公冶崟嶸身上撲去。
公冶崟嶸下意識地將她抱住,感覺到她軟玉溫香般的嬌軀,身子不由一僵。
四夫人順勢緊緊貼住公冶崟嶸健碩的胸膛,兩條玉臂掉住他的頸項,眼波流動,膩聲道:“謝謝你!”
公冶崟嶸將她扶正,扯過貂裘披上,正欲點上蠟燭,四夫人忽然伸手阻止道:“你想讓人知道我在你這裡麼?”
公冶崟嶸笑了笑,收起打火石,請她在火爐旁坐下,問道:“夫人這麼晚來,不知有何見教?”
四夫人火熱的美目凝注著他,媚然一笑:“天寒地凍的,先生不請我喝一杯暖暖身麼?”
一個女人深夜闖進一個男人房裡,還主動要酒喝,呆子也知道她想做什麼,何況四夫人下午還自稱“賤妾”,現在卻不這麼自稱了,很明顯是想撇開與與公冶崟嶸之前的障礙。
公冶崟嶸對於任何美女的盛情都不會抗拒的,不過四夫人才做了寡婦不到一天就開始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卻令他心裡有些瞧不起。
他笑了笑,既然人家古時候的美女都主動投懷送抱了,難道自己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還一本正經地去講什麼禮儀廉恥?
他偶爾會自斟自飲地喝兩杯,所以桌上就有一壺酒,只是只有一隻酒杯,他用酒杯給四夫人斟了一杯,交到她又上,又用茶杯給自己斟了一杯。
四夫人舉起酒杯,嫣然道:“這杯酒,我敬你。”
公冶崟嶸道:“敬我什麼?你應該恨我才對。”
四夫人輕笑道:“你錯了,李大海家大業大,跟著他根本脫不了身,早晚要死在魔族手裡,當年石尤重富甲天下,還不是為錢財所累,不得善終。跟著你就不同了,就算浪跡天涯,也比落在魔族手裡受盡凌辱好上千萬倍,所以我不恨你,還得謝謝你。”
公冶崟嶸心中苦笑:“女人都是這般現實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