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男人湊到那中年男子旁邊,對他說:“師公,就是他們把房間讓給師父的,所以師父才會死的!”討嗎何劃。
可不就是那女人的男徒弟嗎?
那中年男子馬上進入暴走狀態,衝了過來,就要動手揍我,就在這時候,有人幫我攔住了他的拳頭。抬頭一看,竟是大師兄在瞪我:“你們兩個臭小子,不是跟你們說了嗎?回自己的房間裡去,千萬不要摻和這件事!你想捱揍是不?”
我趕緊捧起笑臉:“不敢不敢,我就是想看一眼。”
那中年男人知道咱家大師兄不好惹,於是就放下了手,問:“閣下是誰?”
大師兄早些年在外頭浪蕩的時候也惹了不少事,所以在答話的時候,就說自己姓金,也不說自己叫什麼名字。
“這六間房是我訂的,這五位都是我請來常山的貴客。照你們小蓬萊的說法,那就是我也有嫌疑了?”這時鄧文傑站了起來,冷哼一聲說道:“諸葛島主,方才剛答應我要節哀順變的,現在還如此暴躁,誤會我請來的貴客,這可就不好了。”
那諸葛島主老臉一紅,訕訕地對鄧文傑說道:“我錯了,我也是一時激動。誰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讓房間給我女兒呢?如果她們不讓,說不定我女兒也就不會死了。”說完就捂著老臉,坐了下來。
“得罪了。”大師兄衝他們賠了個不是,然後拎著我的後領,就要把我拎回房間去。我掙扎:“大師兄,你讓我看一眼,就看一眼,行不行?我連屍體都沒有看到呢!”
“不行。”
就在我被大師兄拎走的時候,鄧文傑走過來攔住了他,說:“這位兄臺,為什麼不讓寄南留下來呢?他留下來,也許能看得出什麼。”
大師兄拉著臉說:“人不是我們殺的,我們為什麼要留下……許哲也!!”
所以說,大師兄,你拎著我沒用啊,館裡面最活潑好動的問題兒童不是我,事實證明,是許哲也!那廝現在已經趁著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地去扯開蓋在屍體上的白布了!
當白布被揭露的時候,我驚呆了!
整個床都被血浸紅,難怪我就說為什麼那麼大的血腥味呢!那女人穿著睡裙躺在床上,睡裙被鮮血染紅,雙腿大開,小內褲掛在一隻腳的腳邊,顯然是先奸後殺的場景。而那兇手給她放血,刻意將她的睡裙染成紅色, 分明就是想要讓她死後化為厲鬼!而這女子生前飛揚跋扈,換言之就是個性情格外驕傲的人,被人強暴時,一定因為不堪受辱而怨氣深重,那就更容易化成厲鬼……不是說只要穿著紅衣服去死的人就能變成厲鬼,變成厲鬼的先決條件還有一條,那就是怨恨!
“阿瑛!”中年男人痛苦地叫了一聲,然後有捂著臉,嚶嚶嚶地哭。
大師兄臉色大變,放下我,大步走過去,一個爆慄敲到許哲也頭上,然後把他也拎了過來,臉色青青地就想把我們兩個都提走。
“三位先不急著走嘛。”鄧文傑攔住了我們。
大師兄冷聲:“讓開!”說完就去推鄧文傑,但是卻被鄧文傑給推了回去。就這一推二擋之中,他們兩個已經探清了對方的底。大師兄明白過來眼前這人是八錢天師,也就不急著抓我們回去關禁閉了。
我抬頭,對大師兄說:“大師兄,鄧叔是爺爺的朋友,也就是這次幫我們訂房間、付房費的人。這常山一帶都是鄧叔管的,現在他地盤上出殺人事件了,一定很苦惱。幫幫他唄。”
“師父的朋友?”大師兄臉色鬆了一鬆。
這時,沐沐和丁菀掀開封鎖線,走了進來,看了我們一眼,就徑直朝床上的屍體走去了。我們沒有一個人知道她過去做什麼,我以為她只是出於職業習慣,想要過去檢視一下屍體,但是沒想到的是她走到屍體旁,忽然伸出雙指,硬生生地挖下了屍體瞪得渾圓的兩顆眼珠!
那諸葛島主頓時又不淡定了:“你對我女兒的身體做什麼!”
沐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死不瞑目,看來怨氣極深。不過也正好,可以檢視出一些訊息。諸葛島主難道沒有聽說過,人在死的最後一刻,所看到的景象是會儲存在眼睛裡的嗎?如此,正好可以用法術提驗一下。你記住,如果不是看在鄧會長和我師弟的面子上,我們才不會趟你們這趟渾水!”
說完就讓丁菀去洗手間裡取來一盆清水,捏起了法訣,那兩顆眼珠浮在了空中,在作法到最後的時候,沐沐挑起一指清水,彈在眼珠子上,那兩顆眼珠子頓時變得就像是投影儀一般,將它記錄下來的最後景象顯露在了的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