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都明白。”寒霄怔怔的望著自己懸在半空中的手臂,哀慼的繼續低喃,“因為,我的身體,比你還要髒千百倍,我從十四歲就開始接客,碰過我的男人,簡直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咳咳咳──”
一陣劇烈的咳嗽打斷了他的話,也嚇的舒恆趕忙將碗放在床邊,想幫他順氣,卻又找不到能下手的地方,只能一手輕輕的撫著他一邊的臉頰,一手幫他抹去額頭的冷汗。
咳嗽好不容易緩和下來,寒霄居然還要說。
只是這次,被舒恆制止了,因為在他將要開口說話前,舒恆已經端起碗喝了一口粥並含在口中,感覺到溫度適宜不會傷害到他脆弱的喉嚨,才俯下身子,看準位置,將唇慢慢貼了上去。
在碰上的那一剎那,他還是有些羞澀的閉上了雙眼。
當寒霄感覺到那柔軟的唇瓣時,腦子裡頓時變得空蕩蕩的。
一股溫熱的液體沾溼了乾裂的雙唇,寒霄將嘴唇微微開啟一道縫,讓那液體留進來。
已經有近五六天沒有喝過水的他,慢慢享受著那種久違的舒適感,也慢慢享受著這種說不定哪天就會離他而去的溫柔。
舒恆釋放的速度很慢,喂完第一口後,又重新來過,直到那碗粥喝進之後,他才用毛巾擦了擦寒霄的嘴,然後說,“你睡一會兒吧,慕三公子說你現在需要休息。”
寒霄喘著粗氣笑了,抬手抹了抹舒恆的嘴角,“看你,光顧餵我給我擦嘴,卻把自己弄得跟個貪吃的小花貓一樣。”
“啊?有嗎?”舒恆朝寒霄的手上看去,果然,發現他左手大麼指上有一粒米。
“呵呵──”寒霄見舒恆此刻發窘的模樣是在可愛的要命,忍不住笑了兩聲,可馬上又疼的皺起了眉頭低吟了兩聲。
“你沒事吧?”舒恆見他神色不對,著急的問,“是不是傷口又痛了?我去叫慕三公子過來!”
他說著就要起身,卻被寒霄喊停。
“不用了,我沒事,你照顧了我這麼長時間也累了,去休息休息吧,我可以照顧自己。”
“我不累,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身邊每個照顧的人怎麼行呢!”
寒霄也不說話,目光虛浮的看著他,遲遲的不肯閉上眼睛。
舒恆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微微的低下頭,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焦慮的呼吸著。
天漸漸亮了,冷秦楓辦完事回來,走到舒恆房前,剛想要敲門,又怕裡面的人正睡著,於是收回手轉身朝慕三的住處走去。
慕容卿的住處離後院不遠,轉了幾個彎就到了,他踏上石階,咚咚的扣了兩下門。
“誰?”慕容卿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是我。”冷秦楓答。
聲音剛一落下,房門就隨之而開,軒轅明月的面孔闖入眼簾。
冷秦楓只看了他一眼,就邁步走了進去,來到桌前,在慕容卿對面坐了下來。
“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不過,那個西洋奪魂術究竟能夠持續多久,我就不敢保證了。”
慕容卿給他倒了杯涼茶推到他面前,“寒霄現在傷勢很重,一時半會也好不了,若是現在離開,傷勢肯定會加重,你放心,就算奪魂術被破解,皇上也會估計家父的面子,不會明目張膽的來這裡找人的。”
“我也同意慕三的說法,”軒轅明月坐在了慕容卿旁邊,“而且,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舒恆的那間房還有一條密道,我們可以進入那裡暫時躲避一下。”
冷秦楓聞言,皺著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他端起茶正準備喝的時候,又無意間瞟到了軒轅明月手腕上的那枚胎記,疑惑的好久,還是沒忍住問,“軒轅公子,你手腕上的這枚胎記──”
他還沒說完話,就見軒轅明月有些緊張的將手縮了回去,像是在故意掩飾什麼似地。
冷秦楓見他這種怪異的舉動,更覺得他的身份十分可疑,他又將目光轉向慕容卿,“慕三,你的這位軒轅公子,我是不是從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呢?”
慕容卿也不急於解釋,只是泰然自若的喝了口茶。
“冷公子,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怎麼以前就認識呢?”
冷秦楓沈默了良久,目光在軒轅明月和慕容卿臉上轉來轉去,最後落定在前者臉上。
“你──是秋水吧!”
軒轅明月一聽,嚇得渾身頓時冰涼,但很快,他又恢復鎮定,“冷公子,您真是會說笑,雖說我從慕三那裡也見過那位秋水的畫像,但是我的這張臉,和他的那張臉,您不覺得差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