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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過去了,全沒有想到,凌遠竟然要‘公開討論管理上的疏漏,坦誠與公眾交流’。

邢院長心裡轉著各種念頭,摸不清楚凌遠心裡究竟是個什麼打算。若說兩家關係一直不錯,很有一些專家交流,其中包括凌遠自己,說故意看個笑話,借踩博愛抬高第一醫院,似乎對於如今的第一醫院,並無這個必要。而高價門診,剛剛開動,頭一週已經所有會員卡完全售空,門診量滿,在這樣的好形勢下,錦上添花,證明第一醫院的高臨床水平,似乎沒有避免麻煩―――避免扯出管理問題―――來的重要。

邢院長只是不言語地坐著,靜等凌遠開口。凌遠卻也只是微笑瞧著他,並不說話。

“邢院長,”李波終於開口,“我說的,不能代表凌院長,只代表我自己。這件事,我如此想如此做的很大一部分起因,可算得我的私事。我承認,如果沒有這部分私人原因,我也許想法有些程度的差別,至少,不會這樣清楚。”

“很巧,在白秀轉到我們這裡來搶救之前,我未婚妻,對劉謙有很大的懷疑。一樣也是有關他作為醫生,做教授職業道德方面的問題。而劉謙,是我從小認識的鄰居。是第一個待我走進手術室的長輩。很長一段時間裡,我心裡,一個好醫生的形象。”

邢院長與麴院長聽了此話 都是一愣,互相對望一眼。

李波低下頭,停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來,平靜地繼續,“發生了白秀的事情,當時,我們也還不知道劉謙在婦產醫院的出的事,卻已經更加加重了我未婚妻的懷疑。她堅持要查,”李波咬著嘴唇笑笑,“因為我當時不願意相信不太有根據的傳言,維護劉謙,她從我們共同的家搬回宿舍去住。她一個女孩子,沒有我們在醫療系統內的關係,但是因為她這麼堅持,傻乎乎愣樁樁的,不怕碰得頭破血流,這樣的堅持,迫使我,韋老師各自去查了一些從前不知道的事情,更加確認,劉謙他確實不僅瀆職,甚至可能犯罪。”

“我聽見他在婦產醫院這件事時候,和上了我從另外途徑聽說的另外一部分,”李波抬起臉,緩緩說道,“他有收集女孩子照片的習慣。都是年輕女孩子。中學生。收集了很多照片,”李波說著,雙手不自覺地抓著了沙發的扶手,手背青筋都清晰地暴露,“他的職業太多機會接觸這些不懂得保護自己的女孩子。這麼多年之中,糟蹋在他手裡的女孩子,究竟會有多少?”

聽到此,麴院長握拳錘了下沙發扶手,痛苦地搖頭,邢院長的臉色,也越發凝重了起來。

“世界上總會有強/奸/犯人,流氓。但他,不是個街頭的流氓,□犯,因為他穿上了白大衣,所以有了更好的機會,出了事情,還因為這個地位,有了保護,”李波張開嘴,半晌說不出話,終於啞聲說,“如曲副院長所說,他反而是那個‘被勾引’的,‘被勾引未遂’的,要求與受害者對質,而對方因為種種壓力,不能出面,忍氣吞聲。我們不是警察,沒有抓犯人的義務,可是我們有把這件白大衣給他剝下來的責任。”

“我們卻因為各種無可奈何的理由容忍甚至包庇他。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我們對劉謙的處理?那些被害的女孩子,她們的家人。我們沒辦法地包庇的可能不只一個劉謙,我們為了害怕民眾不理智,於是就全盤包庇,不給出任何資訊,但是,會不會因為我們包庇過劉謙們,讓我們也在患者群,這個弱勢群體眼中,不再值得信任了?”

“最後的後果是誰在承受?”李波站了起來,“是象我們最好的外科大夫,我的老師,我們最好的婦產科專家,我們的老主任,這樣的人偏偏承受了民眾的憤怒。我曾經特別恨患者的愚昧,為什麼當一片煽動文章出現,那麼多的人,沒有任何理智地,對著可看出漏洞的文章,跟著這文章的指向,咒罵,汙衊,自以為正義。甚至對人拳腳相加。”

“現在想,他們何嘗不是在受了委屈,無處伸冤之下的一種發洩。”

“我想,這是一個理不清的團。而我們並非在這種關係中,是完全無辜的一方。我們缺乏坦誠的交流,我們缺乏真誠的信任,然後,”李波抬起頭,一字字地道,

“承擔了這個後果的,是最不該承擔的人。是好大夫們,是那些最該被保護的女孩子。”

“這件事,其實我自己,有更多的辦法去走其他途徑解決,但是我真不想。如果這件事,到了這個地步,竟不能最終以光明正大的渠道,一步一步地解決,哪怕是付出一些犧牲醫院或者我們自己的實際利益……而是要透過以權對權,以勢扛勢,我覺得是對我理想的侮辱,對我們整個系統的諷刺,我也不願意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