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怎麼又跑出去了?”
我嘻哈地笑著:“爸,你回來拿東西啊?”
“是。”他望向我身後,微微笑了笑,“這兩位是你朋友嗎?”
我轉身,慕逆黑和桑梓榆都已下車,正站在車前望著這邊。
“叔叔您好,我是小白的學姐,我叫桑梓榆。我們以前是一個高中的。”桑梓榆率先開口招呼,輕描淡寫的一句“學姐”,將我們的關係說得既親近又不至於太突兀。
我爸笑著點了點頭,道了句“你好。”目光又看向她身邊的慕逆黑,眼中帶著考量。
我緊張兮兮地望過去——
慕逆黑倒是一臉鎮定,坦然地迎上我爸的目光,頷首微笑:“叔叔,我叫慕逆黑。”頓了一下,補充一句:“我是小白的朋友。”
老爸回以微笑,招呼他們說:“你們去家裡坐吧?我還有些事,要出去一趟。中午,留在這一起吃飯吧?”
桑梓榆大方地推辭:“不了叔叔,我們這是順路送小白回來呢!這就要走!”
我爸也沒再多說,與他們寒暄幾句後,便開車離開。
我看著他的車漸行漸遠,剛鬆了一口氣,這邊桑梓榆突然問我:“小白,你爸是不是Y大歷史系的系主任?”
我點頭:“是啊!你認識他?”
她笑:“可巧了!以前慧姨請他家裡去鑑定一幅古畫,剛巧我也在。不過,那是老久之前的事了,也不知叔叔還記得不。”
我心裡也沒把這事看得太重,只道:“記得也沒關係。我爸在我交友的事情上,一向不大過問的。”
“那就好!”她應了一聲,又問:“叔叔還不知道你跟十四的關係吧?”
“是,我還沒告訴他。”
“看你剛才那反應我就知道了!”
我笑了笑,看向慕逆黑。
此刻,他正意態疏雅地站在那兒聽著我們講話,臉上表情一片風輕雲淡,竟真像是個泰山壓頂面不改的主兒!
上前捅了他一下,我笑著調侃:“小樣兒,剛才你挺鎮定的嘛!說話竟然連個嗝都沒打!”
他聳了聳肩,半真半假的說:“哪有!我初見老丈人,心中忐忑不安,現在還心律不齊呢!”
※※※
晚上,我正趴在電腦前,晃盪在論壇裡刷帖子,我爸在門外敲門:“小白,出來。我有事問你!”
我隨他到了客廳,坐到沙發上,拿起一個桔子邊剝皮邊問:“有什麼事要問?”
他沉吟了一會,方蹙著眉開口:“你那學姐桑梓榆,以前跟你程叔學過國畫吧?”
我點了點頭,面不改色地扯謊說:“是啊,我就是透過程勻認識她的。你怎麼知道的?”
“之前在蘇慧那兒見過一次。因為這女孩子很特別,就記住了。”他笑了笑,又說:“今兒一見到她,我就認了出來。”
“三木學姐以前在我們高中名聲很盛呢!是第一位16歲就被保送到Q大的學生,聽說智商高達200喔!”我故意用炫耀的口吻來說這話,試圖讓他以為我們的關係很親密。
我爸笑笑,又問:“今天那男孩,叫慕尼黑的那個,是她男朋友嗎?”
我愣了一下,才嬉笑著糾正:“什麼‘慕尼黑’啊?他叫‘慕逆黑’!叛逆的‘逆’!”
“哦,原來是那個‘逆’。”老爸恍然之後,又問,“他是你那學姐的男朋友嗎?”
我咬了咬下唇,模稜兩可地答:“不是,他們只是關係很好的朋友而已……”
我爸所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倒是個不錯的男孩子。眼神銳而不利,人又端正沉穩。一看便知有著極好的家教修養……”
我心裡暗自樂了樂,又擔心他再追問,眼珠一轉,轉移話題道:“對了爸,你說的蘇慧是誰啊?聽名字挺熟的呀?”
“蘇慧你都不知道啊?還虧你這孩子在X市生活了這麼多年呢!”媽媽端著洗好的一盤葡萄走出來,接話道:“她不就是上官堯池的夫人嗎?電視裡整日都能見著的!”
我愕了一下,反問:“你是說,蘇慧就是電視裡的那個上官夫人?”
“可不是就是!”媽媽笑了笑,又說:“以前,她在文化廳任職時,還常聽見她的名諱。後來隱退之後,本名倒很少被提及了……”
我媽又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我的腦子被她剛才那話攪得渾渾噩噩,好大一陣子不能進行思維活動。
想到前幾日在未濃時,慕逆黑聽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