勳一些朝中之事,聽李承勳已經安排妥當,放心下來。之後又囑託了幾句,聽說李承勳待會兒要出宮拜訪雲煒之與莫翟,便讓他早早收拾,而後便離開了。
裴後走時果然將崔十三娘帶走了,李承勳知道崔十三娘向來聰明,不用自己特意交代,也能應付的了裴後,很是放心的讓她隨裴後去宣徽殿。送裴後出東宮時,還假模假樣的叮囑崔十三娘幾句,十三聽得莫名其妙,但也猜到李承勳在拿自己掩人耳目。
見裴後的步輦走遠,李承勳長舒一口氣,而後對身邊的雲陽說道:“母后把十三帶走,說要好好教教她伺候人的規矩。”
“哦?皇后管的還真是多。”
“唉……可憐的十三,替你受苦了……”李承勳假裝同情的嘆了口氣,而後看著雲陽說道:“母后應該把你帶走,教教你規矩。”
雲陽轉頭看著李承勳,輕輕地笑道:“看來我伺候的還不好,殿下放心,以後臣一定會‘勤加’練習。”
李承勳卻耍起嘴皮子,說道:“本宮寵幸你,你只要洗乾淨躺在床上就可以。”
“原來阿勳又想在上面做了?那今晚你就自己坐上來。”
“……”
“順便剛剛沒有做完的,也要全部補上。”雲陽補充道。
兩個人就這麼在光天化日之下,毫無廉恥的談論床笫之事,完全不顧忌旁邊還有一個小高。小高聽到此處早已面紅耳赤,後面的話根本不想再聽,但奈何又走不掉,再看兩人眉來眼去濃情蜜意的樣子,此時此刻恨不得把耳朵割了,自戳雙目……
李承勳和雲陽簡單收拾收拾,就帶上些禮物出了東宮。
兩人出東宮之後便直接去了雲府。雲府在永興坊中,出東宮的永春門再出皇城延禧門,便是永興坊。
前些日子云煒之與雲夫人以及子女一同到長安受賞,雲陽是從洛陽逃出來的,得了訊息自然不敢再住在雲府。在雲煒之進長安之前就搬到了東宮,徹底與李承勳住在了一起,至今都沒有回家去見雲煒之。
李承勳出宮並沒有太過招搖,微服而來,只是派人提前知會了雲家。
到了雲府時雲煒之已經帶著家人在門外迎接,見了李承勳語氣生硬,一直板著臉,連假笑也笑不出。
李承勳讓人把自己帶來的禮物抬進雲府,之後與雲煒之一同進到正廳喝茶。簡單的寒暄幾句,實在沒什麼話好說。雲煒之現在正在氣頭,沒有當場發火是看在李承勳是太子的面子上。若李承勳不是太子,恐怕現在早已經被趕出了雲家大門。
眼看便要到正午,李承勳知道雲煒之絕對不會留兩個人吃飯,於是便起身說道:“我還要去拜會莫將軍,就先告辭了。”
雲煒之面無表情的站起來,說道:“殿下請。”
半分沒有挽留的意思。
就算不挽留,還是要依禮送李承勳出府。到了府外,李承勳向雲煒之作別,之後正要上馬,身邊的雲陽忽然走上來,扶住李承勳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扶你上馬……”
李承勳知道雲陽是故意做給雲煒之看的,無奈地說道:“彆氣你父親了。”
雲陽聽後笑了笑,又故意靠近些:“阿勳真是孝順又懂事,”說著手已經繞道李承勳身後,故意扶住他的腰。
雲煒之站在幾步之遠聽不見他們兩人在說什麼,但是兩人曖昧的動作實在扎眼又可氣,當下怒吼道:“逆子,跟我回府去!”
雲陽聽後,轉身看著雲煒之,一本正經的說道:“父親,兒子現在正在當值。”
“今日是十旬休假,聖上都不上朝,你當什麼值!”
雲陽卻面不改色的回答道:“太子的安危重於泰山,兒子應當殫精竭慮的保護太子,怎麼還能有什麼十旬休假?而且太子體恤臣下,兒子並不累。”
“你……”雲煒之沒想到雲陽竟然敢這麼直接的反抗自己。
李承勳見狀,擔心雲煒之會把雲陽又抓走關起來,於是也站出來說道:“郡王,此時正值多事之秋,本宮離不了雲陽。還請郡王體諒……”
“是,還請父親恕兒子不孝。”
雲煒之看這兩人一唱一和,氣的已經說不出話來。雲夫人見狀,忙上前扶住雲煒之,朝雲陽使眼色示意他快些離開,不要再氣雲煒之。
正在這時,霓裳的聲音從府中傳來:“阿勳哥哥,七叔,你們等等我……”
霓裳很快跑出了府,來到李承勳和雲陽面前,之後甚是委屈的抓住李承勳的胳膊:“阿勳哥哥為什麼不留我家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