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幾句,那兩個早就點頭稱是,從旁邊的箱子裡翻出來幾塊油布鋪在中央的一個大木箱上。臨懷源將燒雞和大餅、白酒都擺在油布上面,又冷笑對兩人說教道:
“俗話說成大事者就要心狠手辣,沒有這個勁頭以後你們不是被警察抓了就是要被別人黑吃黑。我告訴你們,現在這個世道正是我們大展身手的時候,只要拿了錢出了上海這個地界,到哪裡都能混得開,越亂,咱們越發財。來,老五先找幾個杯子,老四把這瓶酒給開啟,不管明天怎麼著,咱們先吃一頓是要緊的。”
“好嘞,老大英明,咱們還是先美美的吃上一頓。”
被稱為老五的那個一邊找出幾個滿是油汙的瓷杯一面呵呵笑著答應,而那邊老四也早就將酒瓶子開了,一把將杯子搶了過來,倒滿酒,又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把燒雞掰開,三人搬過小一點的箱子當凳子坐了,一頓吃喝閒侃,倒是愜意的很,似乎根本沒有將綁架案子放在心上。
佟少琪偷偷在一旁聽著,心裡反而放鬆下來,跟這種老手的好處就是不到收錢的時候基本不會因為各種風吹草動的一緊張把人撕票了,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不過壞處也很明顯,這群人是真的敢殺人。看來,還是得找個機會逃跑。
正想著,那邊三個已經已經開始喝的微醺。
“大哥,我看這個什麼佟家的小姐也沒有三頭六臂的,怎麼你能吃了她的虧了?”
“什麼叫吃了她的虧!我怎麼能讓一個小丫頭給算計了去,我告訴你,還不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那個什麼陳家養的就像一隻小綿羊,什麼都不過敢!哎,本來還想著讓他給我養老,然後我們在合著夥的把陳家的財產給弄過來,結果呢,他不僅沒那個本事,連膽子都沒有,我看來看去是指望不上這個廢物了,想著離開上海。可是這轉過念頭一想,畢竟還是自己的兒子,所以才想著這個法子,真是冤孽。”
臨懷源喝著小酒,眯著眼含糊不清的說著,似乎對自家兒子十分不滿。老五忙著給他又倒了一杯,臨懷源掃了一眼:
“好了,都少喝點,還有正事呢,要是到時候咱們三個都睡了沒有人守夜讓她趁機跑了就壞事了。”
“老大放心,到時候我們就守著門口,這荒郊野外的她一個小丫頭就是插翅也難逃。對了,老大說的這個法子是什麼意思,難道除了綁票還能算計陳家不成?”
“我這可是一石二鳥之計,告訴你們,只要這案子出了,保準警察和杜家還有章家都得找他去,然後我就老老實實把事情告訴他。按照他那個膽氣性格,他不敢不跟我們走,到時候我就帶著兒子,老婆呢反正都讓陳家那個老畜生給佔了,也就不要了,有了錢多少女人找不到,咱們到別處逍遙逍遙,也過過那個神仙日子去!”
臨懷源打了個飽嗝,把手裡剩下的油餅都塞到嘴裡嚥下去,才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老四老五聽著臉上也都樂開花,紛紛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想著以後的好日子。
“好了,吃飽了就早點睡覺,老五守夜,半夜的時候把老四叫起來替你,雖然就一個小丫頭,還是謹慎點好。畢竟,杜家也是個狠角色,不能輕看了,知道麼?”
三人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又抬過來幾個箱子拼成一張床,上面同樣蓋了一層油布,臨懷源往上面一坐,看著兩個手下用鐵棍將大門卡死,才深了個懶腰,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點頭說道:
“好了,老五先守著吧,我先睡一會。”
“是,老大今天也操勞壞了,趕緊歇歇。不過……”
老五張著一雙紅彤彤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陰暗角落裡縮成一團的佟少琪,咧開嘴笑道:
“兄弟我晚上無聊,能不能找個樂子,我看這個丫頭細皮嫩肉的,想必……”
“沒出息的東西,忍著!女人以後有的是,現在要是弄出動靜或者出了人命我們的整個計劃就砸了,別想歪的,給我老老實實的看門!”
臨懷源瞪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慍怒,老五看著事情不好,忙賠罪道:
“我這不就是說說麼,大哥不讓動,我就不動。”
三人又悄悄說了半日,臨懷源才和老四才躺下睡了,老五嘟著嘴把煤油燈調暗,坐到箱子上,撿著剛才吃剩下的食物往嘴裡塞,又拿起酒瓶子倒出些白酒,慢慢喝著,嘴裡還哼著不知名的小曲。
佟少琪眯著眼暗中盯著他,渾身肌肉緊繃,把戒指緊緊握在手心,若是他敢衝過來雖然不能殺人,卻也能給他找點麻煩。杜如勤啊,真正要緊的時候你又在哪裡,難道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