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和她做一次關乎將來抉擇的重要談話。
劍舞的出現也是段博士做出這個決定的一個因素,他是一個有閱歷的明眼人,他發現這個劍舞對雨晴已經不是可有可無的人,或許她本人正需要一次抉擇。
“你在這真好!”雨晴低低地從嘴唇裡擠出這幾個字。
劍舞熱淚盈眶緊緊地握著雨晴的手,“痛並快樂著”是現在劍舞心理最好的寫照了!他深深體會到一個人被另一個人需要,也是一種無言的幸福和快樂!
雨晴的記憶出現了障礙,她在夢裡搜尋的結果,目前只能想起劍舞,她把對汪飛宇、聶帥最親密的記憶都溶在了劍舞一個人身上。她似乎知道自己的男朋友是誰?聶帥是誰?但是他們離她太遙遠太模糊,現實中和她最近的是劍舞,所以醒來看他在身邊覺得踏實。
第二天雨晴的狀況又惡化了,劍舞焦慮地在走廊轉來轉去,雨晴時醒時迷,胡言亂語。
“媽媽!你在那等著我!不要走開,我一會就找到你了!”雨晴就這樣在鬼門關前晃悠,至到第四天才真正恢復了意識。
“段叔叔!怎麼會是您?我現在北京嗎?還是您來了南京?”
段博士心疼地摸摸了她的頭,鐵石心腸的漢子差點掉眼淚。他真得想立刻把她治好,永遠看她無邪燦爛的笑容。
“晴兒,有關你的病你想和段叔叔好好談嗎?”
雨晴深深地點點頭,“您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嗎?”
段博士也深深地點點頭,雨晴笑了笑得很開心的樣子,讓段博士的心裡一緊,她為什麼會泛出那樣的笑意?有點從容赴死的感覺,他的眼睛溼了,為什麼老天爺這麼殘忍?淚水滑落下來他轉過臉出了隔離室。
雨晴透過玻璃窗早就看到劍舞了,她一點也不驚詫,似乎一醒來他就該在那裡。她向他輕輕地點過頭,他好象明白了也輕輕地點點頭。雨晴做好了和段博士談話的心理準備,最讓她難受的是:血液病引發的血疑,要再次揭開她的身世之謎!這是她最深最深的傷痛,二十多年來她是用笑聲面對和別人不一樣的身世!隱藏的太深一旦再一次觸碰讓她更痛!
韋薇雨晴七零年代中頁出生在北京。母親原名葉赫那拉。薇,是旗人皇族後裔。在她媽媽媽媽的那個年代為了撇清和慈禧這個壞女人的關係,媽媽當學生的時候用得的名字叫葉薇。
父親是一個孤兒五歲的時候被黎賢成收為養子取名韋少巖(據父親的記憶好象是姓韋的),小名“冬來”。黎賢成原是北京天橋一帶的藝人,建國以後被安排到某戲校做武術指導。
在父親那個年代滿漢通婚還是有相當的阻礙,當時媽媽是小學教師,父親是京劇院武生演員,他們相愛但得不到媽媽家族的認可,媽媽拿不到戶口本就領不了結婚證,然而父母做出了一個驚世駭世的決定先生孩子後領證,以此逼媽媽的媽媽就範。
都說世事難料媽媽在生產時因突發心臟病粹死,可憐的雨晴呱呱墜地後連自己的媽媽都沒有看上一眼。那個時候私生女是多麼可怕的字眼,而且是一個沒有了媽媽的私生女,父親不敢回家也無臉見養父,一念之差就把剛剛出生幾個小時的她扔到了聖保羅教堂門前,悄悄地離開了北京。
雨晴的爺爺也就是她父親韋少巖的養父得知這個訊息後,跑遍了北京的大街小巷要把雨晴找回來,還是當初媽媽生產的那個醫院有一個小護士,實在不忍心看一個老人,一趟一趟跑來問有沒有看到誰抱走了孩子,風裡來雨裡去地尋找一個和自己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小生命,偷偷地告訴了雨晴的去向。她剛來婦產科工作的時候就聽說過不少小生命遭遺棄的人間悲劇,那天她看到孩子的父親聽說孩子的媽媽死了,一臉煩燥預感有不好的事發生,他抱起孩子象發瘋了似得衝出醫院,小護士一路尾隨目睹了雨晴被丟棄在教堂門口的一幕。
那個時候雨晴還沒有名字,在教堂裡只有一個編號,當爺爺找到她的時候,嫫嫫說她叫0518,因為那天是五月十八號。
爺爺把她帶回家取名韋薇,取薇是為了記念死去的媽媽,被爺爺領回家已經是秋天了。她出生在北京但沒有北京戶口因為她是一個私生女,黎賢成老人是一個有口皆碑的好人很受人尊敬,因為他扶養了兩代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父女,韋薇的到來街坊鄰居都很疼愛她,沒有人歧視她的出身。
到了三歲韋薇上了街道的幼兒園,有一天哭著跑回家說不能叫韋薇了,爺爺向老師一打聽才知道,班上有三個“韋薇“,老師建議其中兩孩子改名。爺爺想叫韋薇是太一般,這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