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再是那個整天無憂無慮天真的小女孩了,最近爺爺見你總是悶悶不樂的。”
“爺爺,我想問你件事。”
“問吧,爺爺聽著呢。”
“聶諾當年為何離開林家?”
爺爺聞言,輕描淡寫地說道:“男孩長大了,總嚮往獨立的生活。”
“聶家和林家是不是曾經有什麼恩怨?”
我的話顯然讓爺爺有些逐不及防,他微微一愣,面色一沉,立刻擠出個笑容掩了過去,坦然自若地說道:“聶家和林家哪有什麼恩怨,不過是一些難解的誤會罷了。”
“那這些誤會才是聶諾要離開的原因對不對?”
爺爺才意識到,本想隱瞞的事反而露了馬腳,搖搖頭,無奈地笑道:“丫頭啊,欺負爺爺年紀大反應慢是不是。”他頓了頓,接著說道,“好吧,有些事反正你遲早要知道的,爺爺就給你講個故事吧。”
爺爺開始講述那個發生在很多年前我所不曾知道的故事:
“在二十年前,那時你爹的生意還沒做到現在這麼大,有一天,他出門談生意,回家的途中,經過一家酒樓門前,看到一群酒樓的夥計圍著一個喝得爛醉如泥的書生拳打腳踢。經過詢問,才知道,他是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因為落了榜,整日借酒消愁,直到喝得身無分文,沒錢付帳才被酒樓夥計趕了出來。你爹見他可憐,不僅替他結了帳,還把他帶回了家。
書生酒醒後,經你爹勸解,自知慚愧。在交談中,你爹發現他不僅談吐文雅舉止大方,而且頭腦還十分靈活。他說父母對他期望過高,他落了榜自然無顏回去面見二老,你爹便問他是否願意留下幫忙打點生意,等做出點成就來再回去面見二老,也不會太過慚愧了。書生仔細一想,覺得你爹說得有道理,便一口答應了下來。
你爹果然沒有看走眼,他在事業上不僅是你爹的得力助手,在私下也成了無話不談,親密無間的知已,兩人年齡相仿,又志同道合,後來乾脆結拜為了異姓兄弟,而這位書生便是諾兒他爹—聶楚。
隨著林家生意的越做越大,聶楚也變得越來越風光,不久便娶了諾兒的娘,第二年生下了諾兒,那時你剛滿一週歲。那一年,憑著對聶楚的信任,你爹將南方的生意交由聶楚全權打理。因此聶楚便要帶著妻兒離開京城,臨行那天,前來林家辭行,你爹為表誠意,親口許下諾言,將自己唯一的女兒,也就是詩兒你,成人後許配給諾兒為妻,並將一塊價值不菲的白玉一分為二,一人一半作為信物。”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半塊白玉,原來這是我和聶諾的定情信物。但奇怪的是,並沒有見過聶諾擁有這樣的半塊玉啊。
爺爺繼續講著:“因為京城離南方路途遙遠,之後,只有聶楚因為生意上的事每年會來幾次,諾兒就再也沒到過林家。天有不測風雲,在諾兒六歲的時候,聶楚夫婦突然被人殺害,諾兒也離奇失蹤,後來世人竟傳言,是你爹所為。”說到這裡,爺爺不禁搖頭嘆息。
“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吧。”我說。
“對。樹大了招風,你爹生意越做越大,生意場上難免會有人眼紅。殺害聶楚夫婦的人未必是想殺了人嫁禍於你爹,殺了聶楚,也等於是斷了你爹一隻手臂啊。聶楚夫婦出事以後,你爹一面派人秘密調查此事,查詢真兇,一面四處找尋諾兒的下落,諾兒是聶楚唯一的血脈,只要他還活著,你爹就要竭盡全力把他找到,然後把他撫養成人,也算可以給死去的聶楚夫婦有個交代了。可是,諾兒卻像消失了一樣,怎麼找都找不到。三年後,竟讓你陰差陽錯地給遇上了,並將他帶了回來,或許這就是你與他之間的緣分吧。當時一見到他,爺爺就被他的容貌驚呆了,那容貌簡直和他爹聶楚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那次將聶諾帶到爺爺面前的情形至今我依然記憶猶新。
爺爺很激動,蹲下身,握著聶諾的肩膀將他看了又看,滿面喜色,親切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插嘴道:“他說他叫狗蛋。”
“狗蛋!”爺爺重複道。
“其實、、、、、、”聶諾看了我一眼,垂著頭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不叫狗蛋,這是人家給我取的,其實我的名字叫聶諾。”
“聶諾?”爺爺的情緒是乎一下子膨脹起來,道:“你真的是聶諾?”
聶諾有些怯懦,他怯怯地點點頭。接著,爺爺強掩著滿心的歡喜,對我說他很喜歡聶諾,要和聶諾聊聊,便笑著將我打發了出去玩。
“我與聶諾深談之後,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