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玥翻了頁兵書,輕笑道:“若是受不住了,就停下吧。”
反正該聽到的人已經聽到了。
安凝鬆了口氣,卻沒第一時間停下,而是藉著琴聲遮掩,又悄聲問道:“姑娘,您這般對皇上,可是書中說的欲擒故縱?”
“你又知道了。”曹玥合上書,無奈的瞥了安凝一眼:“不過你這麼說,倒也不錯。”
安凝聞言,擰了下眉毛,擔憂道:“奴婢不是懷疑姑娘,只是皇上畢竟是皇上,奴婢擔心您對皇上如此疏離,恐皇上會心中不悅。”
畢竟沒有哪個人是不愛面子的,皇上尤甚。
曹玥起身走到安凝身前,彎腰勾了下琴絃,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放心吧,若是皇上知道了我對皇上疏離的原因,恐怕皇上心中高興還來不及,又怎會不悅呢。”
他的後宮嬪妃都是為了家族地位,為了誕下阿哥延續家族與愛新覺羅氏的聯絡才進宮的,其本身就牽連了重重利益。
若是此時突然出現一位容貌不俗又頗具才情的佳人,不為名利,只為了他這個人,甚至不希望他是帝王的身份,只希望他是以為普通平凡的公子,他應該會感動的吧。
安凝恍然大悟,然後扭頭看了眼門外:“那門外的嬤嬤,姑娘可要叫她進來?”
曹玥長長的撥出一口氣:“叫進來罷。”
她自認在自己有心時,規矩不會叫人挑出任何毛病,可那並不包括宮廷禮儀,這嬤嬤送來的倒是時候。
於是教導嬤嬤在房門外站了兩刻鐘有餘,才見房門從裡面開啟。
曹玥理了理身上的月白色滾了風毛邊兒的交襟小襖,從琴前緩緩站起,頷首道:“是我失禮,勞嬤嬤在外久候了。”
教導嬤嬤在來的路上聽梁九功說了兩句這姑娘的性子,在知道這姑娘連皇上都敢甩臉子的時候,自己就知道這姑娘不是個好性兒的,因此哪怕她在門外等了兩刻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