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緩緩暈去。之後,柏瑞總用各種冠冕明朗的理由推脫和婉婷例行房事。
從大婚那晚後,艾雅倫就一直在留意婉婷是否落紅,都快一年了,丫頭那兒一直沒有訊息。無奈之下,她繼續拿出四安要挾柏瑞必須要讓沈家有後。並且,大太太何秀芝還出了注意,讓人在柏瑞喝的茶裡放上一些催情的藥物。
那晚,柏瑞被大娘叫去談了會兒話,喝了茶,然後回了房。在房裡坐著看了會兒書,渾身就開始莫名的燥熱難耐,腦子裡亂糟糟的,總想起和四安以前幹那事的情景。
他木訥地坐在離床不遠的椅子上,呆呆地,有些緊張地看著寇婉婷又一次一件一件地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了那如雪般潔白的身體,腋下還有幾根淺棕色的腋毛。他知道自己不能再逃了,最終放下了書,朝婉婷走去。
柏瑞撥著衣釦,一件一件地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兩人赤誠相見,他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妻子,忽然那張臉變成了四安,但很快又消失了。他母親為確保萬無一失,所以藥量下得有些重。藥物開始在身體裡肆意作祟,他渾身灼熱,面頰泛紅,反應強烈。這對於沈柏瑞來說也是歷史性的時刻,第一次和一個女人行事,這對他同樣意義非凡。從理智上看,他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滿腦子都是為了那個目標,那個關於尋找四安的目標,所以這事兒也沒有什麼快感可言,只不過是為了搪塞一次任務,乃至下一次,下下次。
激烈的動作讓婉婷即緊張又亢奮,那種強烈的刺痛和快感像是海浪一樣起起伏伏一次又一次地撞擊著她敏感的女性神經。她最終也沒能明白,為什麼這早該屬於她的體驗要在半年之後才降臨到自己的身邊。總之,她在莫名其妙做了半年有名無實的妻子之後,這晚她終於從實質上成為了沈柏瑞的女人。
這初夜,三次,每一次都猶如山洪暴發一樣,來勢洶洶。綿延的慾望幾乎快毀滅了這兩具尚顯年輕的軀體,濃濃的汗味瀰漫整個屋子,直到天亮還遲遲未能散去。
看著飄然而至的柳絮,婉婷知道,又是一年過去了!
第八章。逆水17
有些事情已成定局,生活便又一次踏上正軌。艾雅倫一直懸著的心也才落了地。於是,她開始清算從事發到今天所有的私人恩怨賬!
幾個月後,孫霖海帶著沈柏瑞去了康定洽談業務。
這日下午,何秀芝在廳裡和幾個剛從北京交流會上回來大掌櫃討論著最新的時局。艾雅倫坐在一旁儼然成了她大姐的隨從和秘書。這主要是出於對何秀芝管理事務上的協助,這麼多年她都沒管什麼事兒,這臨了還當上家。家裡的日常閒事也沒什麼需要特別操心的,主要是生意上的業務。她一個五十多的小老太太又是從頭開始學起。都以為艾雅倫善良,心甘情願做了她的副手。誰知道,這看著是何秀芝攬了大權,實際上,底下人還是個個有什麼事兒都直奔艾雅倫去,誰也沒把那當家的何秀芝放眼裡。
有那幾個愛嚼舌根兒的下人們,時不時私底下就明譏暗諷著,好歹有個可以拿來調侃的話題。
這會上,氣氛也極是有些彆扭。掌櫃們不知道到底該跟誰彙報自己所知道的情況。現在國家新的政治體系正在建立中,很多新政策還沒有落實到這大後方來。但很多不好的苗頭已經開始往國家各個地域蔓延,想必很快就是要普及到川南這塊土地上的。
此些話一出,何秀芝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也拿不出什麼行之有效的方案來使得在這樣的大環境下保全沈家經受住這變革的衝擊。幸而有了艾雅倫在一旁,所有問題似乎對於她來說都能得到妥善周全的答案。
艾雅倫一臉嚴肅道:“不管怎麼樣,現在只要國家政策是什麼樣,我們就按照政策來,絕對不能跟政府對著幹,咱們也只能跟著政府走。”
重慶來旺茶葉鋪的秦掌櫃皺著眉頭說:“如今也只能這樣,現下的政策一天一個變。我只是想,現在朝鮮那邊在打仗,國家很需要一些更實際的補給,現在各個地方都在捐錢捐飛機,或者我們也可以效仿效仿,這對於茶坊的發展還是有好處。”說完,他端起肘邊的茶,喝了一口。
這時何秀芝發話了,“你沒看到這宅子都空了嗎?哪裡還拿得出錢讓他們打啊!”
艾雅倫只好端坐在一邊,也不再說什麼。
會議進行了近三個小時,結束時,眾人起身,紛紛說說談談地走出了宅子。在快到門口時,祥順從院裡跑出來,叫住來鳳街老鋪子裡的王掌櫃,他身後站著他的大侄子,王從軍。
祥順道:“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