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那份傷痛彷彿帶著他回到了許久以前,他流著眼淚大聲說:“那個時候我真的好恨你,我每天都想著你,睡覺也會經常夢到你…”。
百慕大之約
這樣脆弱的模樣她是第一次見。
大概是把二十五年前所有的害怕和傷心第一次肆無忌憚的在她面前表達出來吧,以嬈手足無措的用自己的臉貼著他,眼淚也斷線似的滾落下來。
“對不對,對不起,以前是我不對,是我不好…”。
她也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呢喃。
粘在兩人臉色的淚水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只是這是一次兩人徹底敞開心扉的傾訴。
……。
窗外悄悄溜進來的陽光見證著這次真心的結合。
只知道將來不管風與雨,都會有彼此的存在。
……。
靜臥的不知道躺了多久,兩人心情平復了許多,曲璃夜這才從她懷裡爬起來,冷靜的模樣讓以嬈覺得剛一切像是做夢似的。
“璃夜,你…”。
“放心,我已經好多了,雖然還是很難過,不過沒有那麼難以接受了”,曲璃夜給了她一個釋然的淡笑,“現在是喪禮期間,我能做的就是打起精神來,好好送爺爺最後一程…”。
淡笑的眸子終於察覺到一件事來突然一凝。
“我同你一起下去”,以嬈察覺到他的異樣,立即問,“怎麼了”?難道他想起歐芷兒的事了?
“沒什麼”,曲璃夜揉了揉她的頭髮,穿上鞋子,兩人一起朝門口走去。
開啟門,孔昊和孔奕兩人一同站在門口,神色各異。
曲璃夜怔了怔,沉眉問道:“對了,我問你們件事,為什麼昨日沒有見到芷兒”。
孔昊冷靜的臉上掠過一抹壓抑的慍火。
瞧他們神情,曲璃夜眉宇一沉。
良久,孔昊才從身後拿出一封信遞給曲璃夜。
曲璃夜表情凝固了一下才迅速接過,開啟信件一看,臉色越來越青,越來越怒。
孔昊咬牙切齒的說:“芷兒落入了火焰幫手裡,烈晟西來信說如果想救芷兒,讓你三日後前往百慕大,前提是不能帶一人去,否則…”,眸中的焦灼讓升出一股冷汗。
“百慕大不是在北大西洋嗎”?以嬈驚惶的捂住唇,讓他隻身一人前往大海,就算想設埋伏也不可能,更何況烈晟西一定早有派手下埋伏好了,此去分明是羊入虎口,也許是有去無回…。
不,不要——,他不能有事。
可是他真的能不去嗎?
以嬈手足無措的望著不發一言的曲璃夜,“璃夜——”。
她自私的希望他不要去,但他不能如此自私啊,兩股矛盾糾纏著。
“執行長”,孔昊也帶著殷切期望的盯著他,“老爺剛逝世,歐蒂不能沒有你,可是也不能芷兒,我孔昊求你了”。
曲璃夜寒冷的眸子瞅向他,“我以為你能保護芷兒,所以才會把她放心留在美國,可是你卻反而讓烈晟西劫走了她——”。
孔昊懊悔卻並不畏懼的對上他的雙眼,“是我沒有好好保護她,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願意代替你去救她”。
“可惜不僅烈晟西連老天都沒有給你這個機會”,曲璃夜非常平靜的冷笑一聲,“孔昊,你知道嗎,真正保護一個女人不是靠一張嘴來說一些不可能的事,也許是我太高估你了”,用力將手中的信似的粉碎,曲璃夜大步流星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璃夜哥大概很生氣很著急——”,孔奕轉頭望向一旁臉色蒼白的孔昊,大哥和曲璃夜兩人從小在歐蒂一起遭受訓練,患難與共,就算他成了歐蒂教父後,也只有大哥能與他手足兄弟般的對待,他明知道大哥一直喜歡歐芷兒,孔昊對她的擔憂並不亞於曲璃夜,卻還是說出那番犀利的話來,“大哥,當時情況混亂,不能怪你——”。
“他說得沒錯,沒有保護好就是沒有保護好,再多的藉口都不是一個人男人該逃避的事實”,孔昊跟在曲璃夜身後迅速離去,他絕對不會讓她有事的。
以嬈望著他們倆的背影,心好像被大石頭壓住了似的。
“以嬈姐,不會有事的,璃夜哥一定能找出好的辦法來…”,耳邊,恍惚聽到孔奕一如往常安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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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戰霆的喪禮舉辦的十分籠罩,來自全球歐蒂數千名有地位之士紛紛到場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