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一定應付過這樣的場面,不然不會狐狸露出尾巴,她反而不驚慌,越發鎮定。
“你終於弄清楚了我們彼此的立場。”女孩裹著象毒藥一樣漂亮的笑容,走近她,柔聲輕喚,“大……嫂……”
她渾身的雞皮疙瘩寒溧。
女人果然有要不得的天生直覺,是友是敵,靠直覺就能劃分。
“要不要,我幫你找回記憶?”女孩不安好心的提議。
“不用,丟了就丟了。”她的表情平靜。
如果要找,也是她自己去找回來,不需要別人不安好心的幫忙。
“藍芹,就算失憶,看見這樣的場面,你一點也不生氣?一點也不憤怒?藍芹,在我面前,你少裝!”女孩圓眼一瞪。
到底是年紀比較輕,在她平靜的表情面前,輕易就失了耐心。
“我沒有生氣,也沒有憤怒。”這一秒對她來說,無論是心機叵測的齊暖,還是傲慢無禮的傅凌,都是記憶裡沒有影子的陌生人而已。
現在的她,只是困惑,離生氣、憤怒的情緒還很遠很遠。
她一再的平靜,讓女孩徹底失了底牌,她一再的刺激她,不甘的希望能如願見到她失控,“我坦白告訴你,哥、哥、愛、得、是、我。”女孩一字一頓緩慢、得意的說著,“我們不是親生兄妹!哥的親生父親以前也是政府官員,和我爸爸是很鐵的戰友,哥十二歲那年,他的父親犯了點事被判刑,哪知道在逃獄的過程中被特種部隊槍決了!哥的母親受不了打擊,從此一病不起!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她的眼皮跳動了一下,不動聲色的繼續聽女孩說著。
“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且哥的父親不是為國殉職,自然沒有撫慰金,出事以後,親戚們都怕承擔責任,哥就象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只有我爸爸念及舊情收留了他,幫他繳了學費,給他新衣服穿,又接他回家!”女孩的表情驕傲無比。
“所以你覺得你們對他有恩。”她的眼神望著女孩時,充滿同情。
女孩愣了一下,隨即神情激動的反擊,“不是嗎?如果沒有你那麼卑鄙的拿著我爸受賄的證據來威脅哥,現在我們可能早就已經在一起了!”
拿著受賄的證據來威脅?
原來這就是她得到婚姻的籌碼和手段。
原來,她始終是不擇手段的藍家人。
她澀然的安靜反駁,“那你呢?你也不是不斷拿著過往的恩情來勒索?”
她們都是同一類人。
女孩象被點了穴位一樣,杵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他娶了我,你爸爸又安然退休了,他報了恩,還了情了。”很自然的,這句話從她口裡緩緩脫口而出,彷彿很早之前,她就想對這個固執的女孩這樣說。
“不是的!他是愛我的!是你,是你卑鄙的拆散了我們!”女孩再也笑不出來。
她搖頭,“你還看不明白?他誰也不愛,如果他真的愛你,他不會留下你在這裡作客。”更不會利用女孩來傷害她。
愛情不是這樣的。
整個故事就象一個局,局面上女孩和她都只是一個棋子,而他才是最終操盤者。
“你騙人!他是喜歡我的,他和你結婚,只是想要讓我爸爸堂堂正正的退休!……爸有一大筆錢,夠我們去國外生活,我讓他一起逃,他說不能逃,不能不要!做人要堂堂正正……哥是喜歡我……才會和你結婚!”
語無倫次,女孩留下了兩行眼淚。
不知道為什麼,她從女孩的眼淚裡看到了她因愛瘋狂的痛苦。
淡淡的轉過身,摸了一下自己隱隱作痛的心臟。
曾經,它也這麼痛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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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種部隊檔案室內。
“傅隊長,這是特種部隊近三十年上千名退役成員的詳細資料。”年輕的檔案管理員,顧左右而言,神秘兮兮的加上一句話,“機密檔案哦,除了上頭,不能隨便翻閱的……”
“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他拍拍對方的肩膀,讓他安心。
“傅隊長,我對你能不安心嗎?”年輕的檔案管理員笑嘻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他旦笑不語。
藍家女婿這張牌,果然到哪都很好使。
抱著一大疊檔案,他的冷眸更暗了,轉身之際沉聲交代,“對了,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