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被那種陰暗而尖銳的美感所震懾。
這絕對不是羅慕路斯帝國的風格,可以說,截然不同。
羅慕路斯人崇尚正方或者正圓,用色偏好純白,構架宏偉,可這一座城市中,根本沒有任何一座建築是白色的。
那些消瘦的灰色建築高聳,尖銳的尖肋頂拱刺向了天空,兩側的飛扶壁上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雕像,腳下的方正地磚上,竟然每一塊都以青金澆灌著纖細複雜的紋路。
細緻而精巧的裝飾填充了每一個角落,令人目不暇接。
可如此華麗的建築卻並沒有帶來任何一絲親近感。反而增加了彼此的距離,令那建築變得疏冷而高遠。
一路走來,葉清玄根本分辨不出那些建築具體的作用,就好像這裡根本不是為人修建的城市,而是一座巨大的藝術品。
整個城市,便像是一座巨大的神殿。供奉唯一而且至高的神靈。
可神靈已經離開了它的王座,不見蹤影。
只有城市的中心,最頂點的聖堂之中火焰長明。
那唯一的光明照亮了一座陰暗的城池,卻令人感覺到越發的壓抑,一路行進而來,便像是在神殿前方拾級而上,越是向前,便越是能夠感覺到那一種莫名的威嚴,那威嚴壓迫著來者的脊樑。要令前來崇神者低頭,恭謹地奉上自己的一切。
“這一座城市難道是教團修建的?”
安格魯的大師不快地嘀咕:“怎麼跟聖城一樣,走到哪裡都感覺自己跟塵土似的。”
“這與聖城無關,雖然感覺相同,但採用的風格是另一種。”
他身邊,葉清玄淡淡地說道:“要做比較的話,反而更像是……”
他的聲音一頓,便陷入沉默。不再說下去了:他竟然發現,與這裡風格最像的竟然是安格魯皇家音樂學院。
葉清玄回頭。凝視著他們降落的那個廣場,只有在離開廣場許久的距離之後,回頭去看,才發現那廣場的地上還銘刻著一個龐大的徽章,向來者昭示著自身的存在。
雙蛇紋記,又是雙蛇紋記。
“老闆。怎麼他·媽·又是你!”
葉清玄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