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臂一呼,恐怕立刻就有天下響應,贏糧而景從者不知會有多少,就連民間都在傳聞:雲樓慶舒得國不正,將來必死於慶喜公子之手……”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葉清玄:“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辦?”
“……”
葉清玄沉默許久,搖頭:“我做不出那種事情來,更不要提如何應對了。”
“那你猜猜他怎麼做的?”
赫爾墨斯眨著眼睛,賣著關子,不慌不忙。直到發現葉清玄面無表情根本沒有反應之後,才無奈搖頭,道出了謎底。
“既然自己不是正統,那麼生一個正統出來,不就是了。”
赫爾墨斯說:“反正只要自己能夠生出一個純血的孩子來,那麼龍脈九姓就沒有話說了吧?哪怕是那些心心念念想著造反的傢伙也辦法扛出大義的旗子來了吧?
於是,他就那麼做了。”
“那麼做了?”
葉清玄皺眉:“他怎麼做了?要是簡簡單單的能生出一個天人之血來,別說雲樓氏,就是整個震旦的龍脈九姓都會被他逼瘋。”
“你傻啊。”
赫爾墨斯搖頭,露出憐憫的神情:“你忘了嗎?他還有個姐姐啊。一個從小對他就很好,像是母親一樣的姐姐……”
葉清玄愣住了,遍體生寒。
“你是說那個混賬,他……他……”
“恩,沒錯,他強·奸了自己的姐姐。”
赫爾墨斯淡淡地說道:“然後很快,她的姐姐懷孕了。
為了這個孩子,為了能夠得到一個純血的孩子,他不惜工本,幾乎花掉了雲樓城一半的財富。從孃胎裡開始,就給那個孩子使用了大量就算權杖級樂師都會發瘋的珍貴秘寶。
最終,他得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純血,一個天賦強大到像是怪物一樣,哪怕在胚胎之中就已經註定前途無量的孩子,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哈哈哈!”
赫爾墨斯講這個的時候,就像是在講笑話,笑得無比開心。可葉清玄卻笑不出來:“你是說,白汐就是那個……”
“白汐就是那個孩子,可那個孩子,卻不是她。”
赫爾墨斯搖頭:“雲樓慶舒傾盡家財,足以了千百人奢靡一生的重寶,得到了一個被神所寵愛的孩子,同時,也因自己禽獸作為,令那個孩子遭受到了詛咒。”
“什麼意思?”
“兩個天賦。”
他抬起兩根手指,眼神悲憫又冷酷:“那個孩子,同時具有兩個天賦,而且是絕不相容,勢同水火的兩個天賦。
‘太一’和‘招蕩’。這兩個天賦是什麼意思,你明白吧?”
葉清玄愣住了。
他怎麼會不明白?在無數有關東方的古籍中,他早就看過了無數令人吃驚的強大天賦。‘天梯’這種在他看來只能以多打少的坑爹貨色不說,太一和招蕩簡直在所有天賦之中也在最頂端。
一者煌煌如日,統攝以太,禁絕一切邪魔外道之音。
只要樂師起奏,便再無任何旋律和樂章能夠凌駕於其上,那是天賦之中的‘皇帝’,一切樂章的統御者。只要有它在的地方,一切樂師都無從反抗。
一者暴虐如火,掀起變亂之音,所過之處,一切樂理都將徹底失控,在那種暴虐和瘋狂的震撼之下融入其中,化作毀滅交響。
這是天賦中的‘魔鬼’,一切樂章的破壞者。所過之處,片瓦不留,甚至就連宿主都會吞噬殆盡。
一者大吉。
一者大凶。
而當這兩個天賦同時出現在一個嬰兒的身體中時,嬰兒就會變成它們的戰場,不止是那個孩子,恐怕就連他的母親,整個周圍的一切都被被捲入兩者的戰爭之中。
“如果有神的話,這就是神對雲樓慶舒的詛咒。”
赫爾墨斯說:“他想要一個孩子,神便給了他一個無與倫比的孩子,只可惜,這個孩子註定無法出生,在母體之中便會夭折。
所以,雲樓慶舒沒有辦法,為了他的雲樓大業,他只能將……一個孩子,變成兩個。”
“兩個?”
葉清玄愣住了:“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
赫爾墨斯反問:“製作一具嬰兒的胚胎對於聖詠樂師很難麼?只不過是將培養皿換成她母親的子·宮而已。
雲樓慶舒找到了最好的聖詠樂師動刀,將那個孩子從胚胎期間,就分裂切割成了兩個。
兩個嬰兒繼承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