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獸角,那角上還不時的劃過幽深的流光,一絲淡淡的暖香從那隻獸角上傳來,青嵐認得,這是生存在迷幻沼澤深處的深淵黑蛟的角,是深淵黑蛟身上最精華的部分。
且不提這隻蛟角極高的利用價值,單說鸞鳳對這種黑蛟的厭惡之情,就足以她將這隻黑角視為唯恐避之不及之物。只見拿著蛟角的司徒青岑有些為難的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在身邊師兄弟鼓勵的目光中站了出來。
司徒青岑有些尷尬的清了清嗓子,對著還在空中徘徊嬉遊的鸞鳳大聲說道:“鸞鳳前輩,我們丹陽峰主說你能大概明白我們人類在說什麼。你看我們這二十人,手中之物都是你不喜之物,峰主讓我告訴你,若是不把尾羽給我們其中一人,他就設法讓你每天和這些東西為伴,讓你噁心數千年!”
說著,司徒青岑還把那隻黑色的蛟角高高舉起,作勢向著那隻鸞鳳扔去。看到司徒青岑的動作,一聲夾雜著憤怒的淒厲鳳鳴猛然響起,天空劃出一抹紅痕,那隻鸞鳳又向上空竄高了幾許,不過瞬間,眼中就含滿了淚水,有些可憐的望著站在一邊的尉遲森。
想到他和丹陽子的協議,尉遲森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幫不上忙。啾——,鸞鳳流火迅速收起眼中的淚水,衝著尉遲森鳴叫了一聲。
司徒青嵐覺得自己一定從這隻鸞鳳的聲音裡聽到了某種鄙視的含義,側頭望了望已經能夠聽懂飛鳥語言的玉虛子。玉虛子看到司徒青嵐詢問的眼神,對著他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道:“那隻鸞鳳剛剛說尉遲森懼內。”
青嵐微微向上翹了翹嘴角,看來這隻比誰年紀都大的鸞鳳也不是讓人省心的傢伙,他現在就可以預見尉遲森之後的生活,一定非常精彩。
且說這隻被威脅的鸞鳳,憤恨的望著威脅他的二十個人,又轉頭目含希翼的望著在場的大修士們。眾人知道這是丹陽子的手筆,都不想為了一支尾羽得罪一個小心眼兒的大乘期老祖,便紛紛錯開了鸞鳳的目光,更有甚至,將手中吸引鸞鳳之物也收了起來。於是,在眾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都被鸞鳳按上了懼內的名頭!
就在鸞鳳和丹陽峰弟子僵持之時,一旁安靜的東華峰的弟子們動了起來,只見由李桐帶頭,東華峰的二十名弟子各自取出一枚靈氣充盈的符籙。他們一起激發手中的符籙,頃刻之間,廣場上出現了二十隻顏色各異的雄性鸞鳳,紛紛向著南離流火宗的這隻守護鸞鳳跳起了求偶舞。
場上一片安靜,諸位見多識廣的大修士都不禁抽了抽嘴角,暗道真是東華子的做派。二十隻形態俊美的雄性鸞鳳立刻吸引了已經寂寞很多年的流火,當看到這些帥小夥兒向著自己跳起了求偶舞時,剛剛還在憤怒委屈的鸞鳳瞬間覺得自己被治癒了!
羽翅翩飛,流光溢彩,二十隻符籙變成的鸞鳳輕柔的鳴叫,即使知道這些都是假的,春心蕩漾的流火還是不自覺的向著東華峰弟子的方向飛來。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同樣被鎮住的丹陽峰的弟子們清醒過來,司徒青岑猛的將那隻黑蛟的角拋向空中,擋在了鸞鳳前進的路上。
熟悉的讓人厭惡的味道再次傳來,使得有些迷離的流火清醒了過來,啾——,流火內心悲憤,怎麼睡了一覺起來,這世界上就多了這麼多的壞人?先是恐嚇,又拿假的帥哥騙我,這也太欺負鳥了!流火決定,今天啥也不送了,走鳥!
就在鸞鳳流火準備離開之時,突然在心裡聽到,有人或是有鳥在用本族語言呼喚自己,還在傷心的流火頓時驚喜莫名,莫非哪裡還有帥哥被自己忽略了。有些無精打采的流火又精神了,歡快的鳴叫道:“帥哥,在哪裡,找奴傢什麼事?”
玉虛子:“。。。。。。”
首次和鸞鳳溝通的玉虛子難得的沉默了一下,才在神識中緩緩的對那隻四處張望的鸞鳳說道:“你就這樣走了?難得忘了剛才那人威脅你說,若是不交出尾羽,有人會天天拿著你討厭的東西,跟著你嗎?”
啾——,鸞鳳驚慌了,有看了一眼一直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新任契約物件尉遲森,決定以後冷戰一百年。流火將目光移向了東華峰的弟子,要不然將尾羽交給他們?看來這些人中只有他們不怕那個討厭的丹陽峰主了。轉移矛盾鳥還是知道的!
這時,她又聽到那個聲音對她說:“你難道不想經常看到雄性的鸞鳳圍著你跳舞嗎,若是你將尾羽交給了他們,他們就再也不會給你看跳舞了。”
鸞鳳又遲疑了,只得求助到:“帥哥,那奴家該怎麼做,幫幫鳥家吧!”
此時,玉虛子已經很淡定了,遮蔽掉某些讓人牙疼的稱呼,他毫不遲疑的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