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臭小子,你見到了那個偉大的仙人了嗎?他應該有傳授你變強的方法吧?”這是竊世關心的事情。
“見到了,什麼偉大的仙人,只是一個可憐的人而已……”微微低垂下了額頭,不知道許哲是因為疲倦,還是不想面對別人的目光,“為了復仇放棄了一切,最後卻必須忘記支撐自己的仇恨?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如果變強便是讓自己變成沒有感情的畜生,我情願做一個軟弱的人……”
“這……是你對‘自己’的回答嗎?”竊世的臉頓時冰冷了下來,彷彿北極的冰川一般。
一旁的歐陽已聽不明白……
“我會去找其他變強的方法,可忘記了自己該揹負的責任,我做不到。”這便是許哲對子涯的回答,也是自己對自己的肯定。
千年的輪迴,穿越過千年的靈魂,即便靈魂的本質沒有改變,可屬於靈魂的環境塑造出的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生命體。
子涯的一生有多麼輝煌,有多少人歌頌他的偉績,這些許哲都無法和自己聯絡起來。
自己只知道,自己的前半生都是在神或他人的劇本中而活。至少在最後的11個月的日子,自己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過。
“好小子,不愧是你師父我的徒弟,做的選擇就是這麼的有個性!”快步的走到了許哲的身邊,放聲大笑的拍著他瘦弱的肩膀,竊世彷彿從沒有這麼高興過,“給你吧,這是師父留給你的一點‘遺產’。”
“死老頭,沒見過自己咒自己死的?”接過了歐陽帶來的黑色木匣,只不過開啟了一道小縫,便能感覺到盒中之物的異常,頓時表情凝重。
許哲由盒中取出的是一把劍……
說它是劍又感覺更多偏向文物級別,因為那劍鞘上精美的雕塑與劍柄上的古老文字,至少都要追述到春秋戰國時期。
整體劍長一米有五,劍鞘銀白卻泛著些許淡紅,劍柄無護手部分,彷彿劍柄與刃一氣合成。
“太奇怪了?”這是許哲拿到劍後說的第一句話,“明明是春秋戰國時期的兵器,為什麼卻為精鋼材料?那時候應該流行的是青銅劍?而且這技術也太好了點吧?”
“呵呵,小子有點眼力勁。這並不是一般的劍,拔出來看看你就明白它的特別了。”竊世一副詭異的模樣。
隨手抽出了這沉重的劍,比開啟劍匣的震撼更大。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當劍被抽出的瞬間,一道血紅光霞向四周散開,激烈的劍鳴彷彿在撕裂人的耳膜。
逼得許哲不得不丟下了劍柄改由雙手緊握,這才停下了劍的“怒吼”。
再看這劍身,寬四指,長達1米1。雖依舊為銀白之底色,可泛著的紅潤已接近血的深度,彷彿剛剛斬殺了敵人一般。
“好大的怨氣,它到底殺過多少的人?”身為除魔師,這劍與其他兵器最本質的不同,根本不用細細去探索,就“血淋淋”的擺在面前。那劍身上的紅暈正是人血所侵進去的表現……
“這個沒有人知道,數千年以來,它到底轉過了多少主人的手也沒有人知道。它沒有名字,因為知道它名字的人幾乎全死在了戰場之上。”看著許哲雙手便停止了劍鳴,竊世不由心中一震,畢竟這把劍就是自己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將它收回了鞘中。
這其間還有段故事,在竊世還為靈調科工作人員時,調查一起發生在農村的屠村事件。當時這案子震驚了整個安全域性,全村一百三十二戶,兩百四十七人一夜之間死於非命,就連大型點的牲口也被全部的殺死。
殘忍程度決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
當竊世介入調查後,卻馬上排出了妖魔做案的可能。經過數天的追查,在村莊一邊的深山中,找到了真正的兇手。
一個拿著這無名長劍的普通婦女,可拿著劍的她,就像一隻被惡魔附體的野獸。
最後才知道,這是農婦無意間從田中挖掘出來的古物,本只是好奇的看一看,但劍一出鞘,噩夢便開始了……
一切也就原於劍上所凝聚的怨氣,那戰士對血的渴望,對世間的憎恨……
“保管好它,落到意志薄弱人的手中,可是一場災難。”竊世是在提醒。
“譴責……”將劍立於面前,看著光滑劍刃上倒影著自己,許哲莫名其妙的說,“現在開始,這就是你的名字。譴責這世間的一切,創造我們的人,玩弄我們的神,欺騙我們的生命。這是你也想要的名字吧?”
聽著許哲平靜的話,劍身上的紅暈竟是一閃,彷彿在回應許哲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