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外力干擾地醒後,都會難免地有著頭疼症狀的。
“外面……外面好像打起來了!”
激烈狂歡
白霄一直覺得自己最輝煌的時候,不是當市長的那幾年,而是八幾年的那次大學生鬧學潮時,參加的一次群毆群鬥。
自己一個人拿著一條棍子摞倒了對方十多個,那次的混亂最後的結果是什麼樣子的,白霄記憶得不深了,只有打架時的那份激動,直到現在還記得清楚。
直到現在,提起打架,特別是打群架時,白霄還總是會想起一句話,——謀劃是一個人的狂歡,群架卻是一隊人的狂歡。
“小白,你剛才那一酒瓶子太有威攝力了!”
馮伸捂著腦門處胡亂包紮上的紗布,呲牙咧嘴地稱讚著白霄在包房揮舞著酒瓶子撂倒對方一個高八尺寬也八尺的女人時的那股子狠勁。
“還好意思說,你個顧頭不顧腚的傢伙,要是我不一酒瓶子把那混蛋撂倒,你就得被她從後面偷襲,那樣,我們如何全身而退。”
白霄捂著右眼的烏青圈,暗罵著自己丟臉,也怪這身體太瘦太弱,打架時不佔優勢,要是以前,自己怎麼能吃了這樣的虧,唉,回去還得鍛鍊啊。
陳乾和秦琪也沒好到哪裡,陳乾的鼻子整個被打歪,秦琪丟了兩顆門牙,現在說話都有點漏風,幸好秦琪想得開,邊打邊撤時就表示過了,回去後就花大價錢補兩個鑲金帶玉的。
“咱們這樣回去,林楓還不得氣瘋啊!”
別看陳乾鼻子歪了,卻還能竅笑得出來,可想四個人都覺得這場架打得值,至少躲過了一次無妄之災,眼前受點輕傷,總比以後被當成替罪羊堵槍眼要強上許多。機械廠那件案子,不是她們這幾隻小魚小蝦可以沾的。
“老孃真沒看出來,那豬一樣的女人竟是桐城的黑老大,切,不是孃的吹,她要是敢來平城,我讓她有來無回,咱黑道白道……”
秦琪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馮伸堵了回去,“行了,別吹了,知道你大姑姐是平城警察局局長的,也知道你小姑妹是平城老大,就算我求你了,快用手捂住你自己的嘴吧,沒了牙也不怕嗆風,我就奇怪了,警遇匪,這姐妹兩個見面可說什麼啊!”
秦琪新娶的正夫,是出身高幹家庭,一家子幾乎都是做官的。雖都不是什麼太大的官,卻也不是一般家庭能比的。
秦琪上面有三個大姑姐,長大姑姐在國都某重要部門任科長,二大姑姐就是秦琪和馮伸提到的她們現在所在城市的警察局局長,而三大姑姐……卻是平城有了名的惡霸,號稱“神龍見首不見尾”,連著三屆警察局局長想抓都抓不到她,逼得上級領…導…沒辦法了,直接提了她二姐,以親制親,別說,這方法還算好,現在平城除了有收保護費的,打架鬥毆耍流氓的卻少了許多,社會治安出現了空前安寧的局面,也不知道這算是誰的功勞。
“要你管,不過說真的,我倒現在還沒有見過我三大姑姐長什麼模樣呢!”
秦琪邊說邊揉著下巴,想著打自己的那個混蛋定是用了十成的力道,要不不能當時就飛出兩顆牙,不過,自己也沒便宜了她,自己那幾拳下去,她至少得斷一根肋骨。
白霄微笑地聽著秦琪和馮伸鬥嘴,自己和陳乾偶爾也會插上一句,視線卻是落在車窗外的,雖然車外一片漆黑,正是黎明前的黑暗,看不清什麼,但心裡卻覺得比昨天白天來時要輕鬆許多了。
其實她們四個誰都知道打這場群架的真正意義,不只是為了與那群搶包房的流氓地痞置氣,她們都是不想接機械廠的案子,怕沾惹上洗不清的麻煩,誰都是有家有口的人,誰不以安全穩定為主。
林楓狼子野心出陰招,想從幕後操縱,吞了機械廠這份天大的肥肉,這事不漏還行,一但有一天漏了,林楓肯定一推乾淨,最先倒黴的就是她們幾個,所以,這也不怪她們,是林楓逼得,她們也只得見招拆招,能躲就躲了。
回想一下剛才在紅燈籠夜總會的那一幕,白霄只能用“老天相助”這四個字來形容。
白霄被那聲巨響驚醒後,聽到自己從馮伸那裡換回來的陪客男奴說外面打起來了,連忙推開暗間的門跑了出去。
那時,暗間外面的大包房內,已經混亂不堪了。
馮伸、秦琪、陳乾正與六、七個不知道哪來的壯女打成一團,而矮粗的圖經理哭喪著一張臉,帶著自己兩個豆芽菜似的手下想從旁邊拉架,卻怎麼也拉不開,只得兩邊喊著什麼“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什麼“鳳姐雀妹,快住手,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