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路燒一路拜一路磕頭,還真就在爬到了山頂上時,把白霄揹著的那一大包紅布條子,統統燒光了,也見到了此寺中最大的正殿,那裡就是供奉著主管人間送女之事的涒女菩薩。
正殿間香霧繚霧,來此間拜佛求女的更是絡繹不絕,白霄連忙扶住自己夫郎,怕來回出進的人碰到他,待出來的人少一些後,才拉著躲在自己身後的澤吾,邁了高高的門檻,進了正殿之內。
大殿正中,鍍得金光閃閃、罩著紅袍加身的正是傳說中的涒女佛。
白霄掌眼仔細看了看,倒與自己原先時空的佛沒有什麼不同,這裡所說的相同,是指神態而不是相貌,都是慈祥眉宇間,讓人看了便可安心定神的氣韻。
兩人走到佛象處,澤吾從白霄的身後閃出,輕輕地走到佛像前面,雙膝慢慢跪在地上,很是虔誠地雙手合實,不知說了些什麼,隨後便是重重的幾聲磕頭聲,磕得白霄的心怦怦直跳。
這個傻男人,也不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又沒有煉過什麼鐵頭功,怎麼能……,回去以後一定好好教育他幾句,該生的孩子都已經生了,怎麼還那麼實惠呢。
頭也磕過了,香也燒完了,白霄扶起澤吾,出了大殿。
大殿左右擺著不少抽籤算命的小攤,澤吾很感興趣,竟拉著白霄湊了上去。
“霄,我們也算一算好不好?”
自己夫郎提的要求,白霄什麼時候說過不好,忙不迭地點頭,帶著澤吾去了離大殿正門最遠處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攤,之所以選這家,倒不是聽誰說過她家算的好,只是覺得這處離大殿正門遠一些,可以清靜一會兒。
“夫人是想批個八字啊,還是想抽個籤啊?”
算命的老婦見有客上門,便笑臉相迎地問道,滿臉的皺紋也因為這個笑堆積在一起,像菊花一般。
“抽個籤吧!”
白霄扶著澤吾坐到了小攤前的小木椅子上,拿起籤筒,遞給澤吾。
澤吾眯著眼睛,微笑地接了過去,很是莊重地搖了幾下,一根長籤應聲而出,落到了桌子上。
“先生,就是這個了!”
澤吾撿起竹籤,雙手捧著遞給了那名老婦。
“來到這送女廟前的,都是為了求女的,看夫郎這副相貌不是缺女之人,從這簽上看更不是了,夫郎現在有一女兩子,是嗎?”
老婦拿起那竹籤,仔細看了兩眼,便振振有詞地說了起來,卻聽得站在一旁的白霄,心跳漏掉一拍。
“先生算得不靈驗呢,我現在有兩女兩子。”
澤吾也不惱,很平和地和老婦人說著。
“是嗎?不應該啊,夫郎的生辰是多少啊,既然是老婦算錯了,那老婦再給你免費批個八字吧!”
“好啊,我的生辰是……”
聽到有買一送一的好事,澤吾很開心,連忙向老婦報出了自己的生辰。
於是,老婦在草紙上,又是一頓連寫帶畫,白霄什麼也不說,甚至一句插言都沒有,只是冷眼地看著。
“夫郎的命格里確實是兩女兩子,但……還有一女,不應該是現在才有的啊,夫郎該不會是從哪裡出了差錯了吧……”
聽到老婦提到“差錯”二字,白霄有些忍耐不住了,拉起澤吾,並從衣兜裡拿出一把零錢,放到了老婦的卦桌上。
“澤吾,天快黑了,我們還要回城裡呢,一會兒就沒有班車了,再說我也累了,你不累嗎?”
“噢,好呢!”
澤吾也知道這一天白霄很辛苦,既要背個大包,還要扶著自己,現下又聽到妻主說累,更是擔心,連忙順著白霄的拉址之力,跟著站起。
看著兩人即將離去,老婦人還有些不甘心,差一點兒就要從卦桌後面出來攔,白霄也看出她的意圖,隨口問了一句,“先生既然如此高明,能不能衝著面相看出我是做什麼呢?”
白霄並沒有打算老婦人能回她的話,她也只是想拖延一下,好把澤吾拉走,當年的那件事……,她希望一輩子不要有人提起,哪怕只是無意的,她也不想,那將是對澤吾致命的傷害。
“這……,如果老婦沒有說錯的話,這位夫人是當官的,在不久的將來,還能做大官,是意外之喜。”
老婦人一句話,驚得白霄頓時愣在那裡,只聽得澤吾在耳邊還說著:“有時也靈啊!”
亂是一家人
人到中年的白霄,事業也走上了頂峰,用十年一個漫長的打座修煉得道,終於坐到了啟昌港市政府的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