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想回去看一看自己的兒子,只有一眼也好,至少知道兒子現在好不好啊。
可是,現實就是現實,做不了這種交換,無論想多久,她都是回不去了。
既然回不去就得想眼前的事,明晚要是不想像今晚睡的這般悽慘,就得好好按排按排。
明天下午要向領…導…請半天假,把所需的生活用品搬過來,最重要的是要澤吾接來,少了這男人總覺得像是少了些什麼,屋裡空落落的,連著心裡都跟著有點發空。
想著他低低地叫著自己的樣子,想著他出送回迎的卑順行為,想著他被自己摟在懷裡紅紅的臉孔……想到最後,白霄突然明白這個家裡要是沒有一個像澤吾這樣的人,還真是不像個家。自己在外面奔波勞累了一天,回到家裡,是需要一份溫暖的。
說做就做,白霄第二天早上向頂頭上司甜杏甜主任請了假,甜主任痛快地答應了,每一個新來事務所的員工都有半天的安家假的,這是慣例,並沒有什麼不妥的。
中午白霄回到家裡時,家裡已經在給她收拾了,同時,家裡也在著重處理著常年不用的陳舊物,因為不想讓鄰居知道他們家裡已經在別處買了房子,凡是有鄰居問,都推說是白霄因工作原因要搬到市內,鄰居們將信將疑,白家人也不多做解釋,只悶頭收拾東西。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白霄個人極少為這種事情傷感,可白母白父連同白霧卻都是眼圈發紅,為一家人將要分開傷懷著。
“霄兒,我查算過了,這個月的月尾是個搬家入戶的好日子,我準備那天搬,你覺得的呢?”
母親白之琳所說的查算,在白霄看來不過是個藉口,母親還是不想過早地搬走,怕被老鄰舊居指指點點,現在搬也好月尾搬也好,早晚都是得搬走的,既然母親有這種想法,那就順了她吧,反正,那天與趙經理也說好了,這裡只要還有一戶住著的,趙經理就不會派人來先攆白家的。
“好,那天我回來。”白霄點頭說道。
自己的家
人本為浮萍,哪裡不為家,哪裡又不可為家。誰能想到自己的時空之外還能存有別的時空,誰又能想到離開自己的時空,別的時空亦可生存亦可為家。
看著收拾得整潔的屋子,白霄不得不讚嘆澤吾這個笨男人有的時候還是有些用處的,至少在家事這方面,澤吾從不用自己操心。
搬來這個新家也有三天了,除了剛搬來的那天,白霄幫著澤吾搬了搬箱子和櫃子,屋裡其它的地方全是澤吾自己動的手,白霄哪怕有一點兒半點兒想要去做家務的舉動,澤吾的表情都是緊張並有些惶恐的,拉著白霄的手,不讓白霄做,還說哪有女子做家事的,要是讓公公知道了,會罵他的。
白霄來到這裡這麼久,所瞭解的所有風俗人情裡,最喜歡的就是這一條了。
白霄是不善於料理家事的,沒有辦法,誰讓她那一世裡的根底就沒有打好,一心撲在事業上,一天二十四小時,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在工作,也是因為有這些實幹的功底再加上善於精營,她才能走到市長的那處高位的。
如今來到這裡,不幹家務成了理所應當的事,白霄沒少偷樂,終於不用再忍受別人的流言蜚語,再也不用過連自己的枕邊人都冷嘲熱諷說自己不像個女人的日子了。
風水輪流轉,轉到這裡後,應是再也沒有人會說她不像女人的了。
“澤吾,歇一會兒,你不累嗎?”
這男人從今天早上自己離開就在收拾,一直到自己晚上下班回來,還在收拾,鐵打的人也不行啊,想他還是個弱身子,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哪攢出的幹勁。
“不累!”
澤吾一邊仔細地擦著衣櫃一邊乾脆地回答著白霄。
“怎麼能不累,我看著你都覺得累了。”
多麼頭疼多麼累人的家務活,自己這個笨男人竟說不累,白霄哪裡能信,走到澤吾的身後,一把把澤吾抱住,溫柔地摟進懷裡。
“霄,別……鬆開我,櫃子還沒有擦完呢!”
被白霄摟進懷裡,澤吾無力地掙動了一下,卻根本掙脫不了白霄的手臂,只得低聲哀求著。
“不松,那櫃子不用一天擦一遍的,更何況你今天已經擦不只一遍了,澤吾,你告訴我……你真不累嗎?”
白霄如此說確是心疼澤吾,同時她也心疼被澤吾擦著的櫃子,再那麼擦下去,不但澤吾會累掉一層皮,那櫃子也會連帶著被擦掉一層皮的。
“霄,澤吾真的不累。”
被妻主溫柔地擁著